關的東西,他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
封惟抽出信紙看了一眼,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只見開頭寫著——
哥,好久不見。
封銘寄的。
封惟先是東張西望,見四周沒有封銘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拉起白默的手就往家裡跑,腳步稍顯凌亂,神色略有慌張。
“封惟,我怎麼覺得你突然——”白默努力回憶,他新學到那個詞語是什麼來著,“對,偷感很重!”
封惟嘆了口氣。
“回家和你解釋。”
回到家後,封惟硬著頭皮,看完了封銘的信——說是信,其實用情書來形容更為貼切。
看完他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可怕的是,在這封信裡,封銘竟然以為,他是礙於養父養母的恩情,不敢面對這段感情,天殺的,封惟想,他究竟做錯了什麼,讓封銘產生了這種錯覺,他對封銘從來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封銘還給他寄了一張銀行卡,銀行卡密碼也在信裡告訴了他,封惟想都不用想,卡里的錢還是養父養母給的,封銘只不過是借花獻佛,在信的最後,封銘說,他想和封惟見個面,好好談談。
封惟覺得頭疼。
銀行卡好處理,他可以轉交給養父,可是封銘知道了他的住址,他總不能搬家吧——且不說搬家要耗費時間精力,他現在正是經濟壓力最大的時候,他不想為了一個,讓他被迫和養父一家斷聯的人,花上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一筆錢。
“這是什麼?”白默好奇地問道。
“是一封信。”
白默想了想道:“我還挺喜歡寫信這種方式的。”
封惟就問為什麼。
“因為,我總覺得線上的痕跡無法觸碰,雖然真實,但也虛擬,就比如說,我們在微信裡有那麼多的聊天記錄,但是如果未來有一天,我的微信賬號被登出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呀,可信不一樣,信是可以摸得著的,它不會隨著一個賬號的消亡而泯滅。”
“同理,我想要洗出來的相片,而不是記憶體卡里的相片,這也是我想要拍立得的原因,我看很多人都說,儲存在網路裡不容易丟失,但我還是更喜歡真實觸碰的感覺,我足夠重視的東西,我會永遠珍藏,它就永遠不會丟失。”
封惟說:“是,你說的有道理。”
“那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