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無聊卻也無處可去,只能乾等。
不大一會兒,一個御醫穿戴的大夫在蔣銳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眾人立刻圍了上去。
那大夫一見眾人就是搖頭。
“許大人,如今你是御醫院院首,若是都沒有辦法的話,難道讓我去找那秦家不成?”蔣孟急問。
許未?
周敞還沒反應過來,奕王的意識已經冒出。
蔣孟詢問的御醫,正是當初耽誤醫死奕王生母蘭嬪的御醫許未,他竟然真的接替秦守成了御醫院院首。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許未一張白淨淨圓臉,與奕王記憶中的瘦臉已然不同。
按說,周敞曾為沈芮身份時,曾讓此人治過嗓子,只是那時隔著簾幕,始終未見真容。
如今一見,估計是許未年歲增長、身體發福的緣故,已經四十多歲的年紀為顯年輕竟不蓄鬚,就顯得像個太監。
瘦猴必然也是一眼認出,咬牙低聲:“王爺,那許未從前像個燒麥,如今倒是越長越像個包子了。”
周敞笑不出來,更多是奕王湧上來的滔滔恨意。
主僕二人如今還做不了什麼,只能遠遠瞧著。
那邊,彭派儀表堂堂比之蔣孟高出一個頭,站在蔣銳另一邊小聲嘀咕:“秦家早就搬離錦都,如今也不知哪裡去了,否則或許可以請前院首來試一試……”
武安侯蔣銳一臉沉重,卻是搖頭:“唉,那秦守醫術尚不如許大人,也是不中用的。”
彭派又小聲提醒:“小婿說的是秦家的老大人,他還是有家傳的。”
“哦……”武安侯蔣銳抬起頭認真想了想,最終還是否定,長長嘆氣,“唉,估計也是無用了。”
蔣孟似也不抱希望,上前扶住父親,要將他扶到一邊坐下。
蔣銳比妻子平寧郡主還長上三歲,已經七十二歲高齡,連日憂心妻子病情,也是體力不支。
蔣銳卻擺擺手,朝向眾人一拱手:“對不住,今日來的都是貴客,可惜郡主她身體不適,不但不能出來見客了。”
眾人本就是來賀壽的,紛紛道:“侯爺不必擔心,今日來給老郡主賀壽就是沖喜的,老郡主必能逢凶化吉,身體轉危為安。”
蔣銳無法再說下去,臨要回內室之前,不忘吩咐蔣孟:“你照應著諸位貴客好生送回去,但你切記不要離開,隨時過來。”
“是,父親。”蔣孟明白蔣銳的意思,難掩沉痛。
眾人目送蔣銳的背影消失在門簾後,有些人說上幾句客套話就打算先告辭,也有人出起主意。
顯王風錚的大頭在人群中尤為突出,拍拍身邊彭派的肩膀安慰:“唉,彭尚書,人生七十古來稀,老郡主也算是高壽了。”
彭派和周圍幾人附和:“是啊,老郡主的確是高壽。”
漵國公顧炎也面色凝重:“若是能請到玄陽真人就好了,當年老夫這條手臂還多虧他才能保下來,雖然不中用,但總算是留下來了。只可惜……”
“顧國公說的可是當年那位名動我大臨,風流倜儻的玄姓前輩?”禮部尚書沈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
顧炎點頭:“早在三十年前恐怕就沒什麼人知道他的本姓了。”
沈肆跟著點頭:“也是,自從他出了家,就連‘玄陽’的字號也很少用了。”
蔣孟正在忙著送客,猛然聽到“玄陽”二字,回身問顧炎:“國公爺,剛才您提到的可是那位已經年近九旬的玄陽真人?”
“正是他,蔣公子竟然也知道?”漵國公顧炎大約是覺著蔣孟太過年輕,不該聽聞。
蔣孟閃身過來:“晚輩如何沒聽過,此前為給家母治病,遍訪名醫。可惜他老人家行蹤不定,又輕易請不動。聽聞他妙手回春,能把死人都醫活了,國公爺既然有這樣天大的面子,可否……”
“若是能請得動,剛才侯爺在這裡我就應承下來了,還要你一個晚輩開口?”蔣孟還沒說完,漵國公已經抬手阻止。
“國公爺……”蔣孟還有話說。
漵國公顧炎做萬分為難狀:“當年我那也算是有機緣,說起來他與令尊、令堂或許還更有些機緣……可惜聽聞,近些年,他脾氣越發古怪,又行蹤不定,原本去年爆發疫情那會兒,還聽說他在城東朝天觀,可後來又不知去向,這個時節上哪裡去找。”
旁邊又一年近七旬,外貌與蔣銳頗為相似之人,搖搖頭:“不對,這與老夫所知不符,有人好像上個月還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