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下的花圃裡,十幾盆花正開得好,尤其中間一盆開著碩大一株紫中透紅的花朵,傲然其中。
周敞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一貫原則,進宮一趟,絕不能空手而歸。
她也不客氣,一腳踏進花圃,彎腰連盆抱。
元亓不是喜歡花嘛,還花大價錢買花,真是不值,宮中現成的抱兩盆回去就是。
“劉夏,這盆花算在你頭上。”周敞衝上喊上一句,也不管劉德夏是否聽得見。
劉德夏倒也跟了出來,艱難開口:“這是陛下……”
周敞全不在乎,復又好像想起什麼,笑意盈盈:“對了,劉夏,你也不要想著能逃得過,既然你在錦都城中不只一處宅子,也就不可能在三天之內全部轉移。要是那樣,可就便宜了本王,哈哈……”
劉德夏好不容易回魂的身體再次被釘在了當地。
周敞不再理會,直接抱著懷中紫色大花朵,帶著瘦猴出了宮。
一路回了王府下馬車。
“可惜,這花怎麼就單獨一盆放在那裡,其餘全是陪襯,”周敞抱過花盆,辦成一件大事兒,高興不已,“這花也不知叫什麼?”
瘦猴暗自撇撇嘴,他還兩手空空,這次進宮可是虧大了,他家王爺都沒張羅著再往別的地方,比如御膳房走一走。
周敞全沒理會,抱著紫色大花就往奕王府裡走。
剛邁入大門,秋叔就迎了上來:“王爺,有人送來賀壽的請帖,是給您的。”
“哪家?”周敞掃了一眼請帖,沒大興趣。
秋叔使勁兒想了一下:“啊,對了,是武安侯府蔣侯爺,好像說是老郡主七十大壽。”
“給我吧。”周敞順勢接過來,同著花盆一起抱著。
從前這種事情,從來沒人請過奕王風銘,今年多半是因為元亓認了平寧郡主做義母這層關係,不過她還是不打算應酬。
周敞一路抱著花和請帖回了書房,順手將東西都放在桌上,這才喘上一口氣。
剛一落座,景姑姑就送了點心和茶水進來。
周敞也是迫不及待,喝了口茶解渴,就將事情告訴景姑姑:“李執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出三天,他一定會被放出來,還會官復原職。”
“真的?王爺是怎麼辦到的?”景姑姑激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敞繞去桌案後坐下:“景姑姑不用管我是怎麼辦到的,只管留心聽著好訊息就是。”
“嗯嗯。”景姑姑高興得連連點頭。
周敞往外跑了一下午,也是餓了,拿心吃了一口:“什麼時候上晚膳?”
“瞧老奴高興的都險些忘了,”景姑姑還樂得合不攏嘴,“不過,王爺今個兒不去王妃那裡用晚膳嗎?”
“王妃回府了?”周敞記得今日應該是“裕臻閣”開業,元亓雖然說不會露面,但也還是會過去瞧一瞧的
“是,王妃先王爺一步回了府。”景姑姑明顯還想再問問李執的詳細情況,“王爺不肯說是怎麼辦到的,可李執那邊是否還好……,是否……”
“景姑姑,李執這人是真心不錯,你又這般關心他,若是你也有意,不如趁這次的機會,也可以讓李執出宮,你們互相做個伴兒……”周敞倒是想到了另一層,這件事情的確可以是一個契機,且還來得及。
現在讓劉德夏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不,不,這怎麼行。”景姑姑卻連連擺手,“老奴與他只是同鄉之誼,相互照應罷了,王爺不可多想。”
“這有什麼不行?”周敞想到前世看過的某部電視劇,覺得裡面真正幸福的一對就是宮女和太監了。
“不可就是不可……”景姑姑也說不出個理由來,“王爺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宮中本來就最忌諱這樣的事情,這怎麼能行。”
“若是姑姑願意,我定能想辦法辦成。至於旁人……”周敞又想到劉德夏,“有些人都肆無忌憚,你們又怕什麼?”
今日事情辦得順利,不如趁著這個勢頭,把這件事情也辦成,不失為一樁美事兒,當然前提是景姑姑喜歡。
景姑姑一臉嚴肅地搖頭:“不可、不可,王爺不要再說了。”
“那是我誤會景姑姑了,您對李執並無意思?”周敞納悶,她的直覺該不會錯。
“王爺不要再說了。”景姑姑極罕見的大聲。
周敞趕緊閉了嘴。
“啊……,老奴失態,王爺恕罪。”景姑姑也覺態度有失,顧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