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幹了碗白酒,喉嚨裡火辣辣的,這太廉價的酒口感當然不會好。不會現在這社會,能擺在店鋪裡的酒,再差也不會有能喝死人的。
“演唱會地址在燕京體育館,座位號內場9排7座。紙質票過幾天到。到時候自己打聽打聽怎麼走。你這麼大年紀了,估計不會有人會拒絕你。”徐浩先把正事告訴老劉頭,免得自己忘了。
老劉頭咧開嘴,笑的很開心,“買到就好,買到就好。這個位置能看見劉雪兒吧?”
他又有點不放心,想在確認一下,年紀大的人,都這樣。
徐浩拋起一顆花生,然後用嘴巴接住,看了看老劉頭,“劉雪兒是你女兒吧。”
雖然是問句,不過徐浩的語氣很肯定。
沉默……
老劉頭岔開話題:“門票多少錢?”
老劉頭不想回答,徐浩不會去刨根問底,他只是隨口問問。
“1888。”
老劉頭起身,來到他自己的小破床邊。將床尾右床腳移開。下面有一塊青磚。原來是鬆動的。但是在床的分量下,看不出什麼蹊蹺。
老劉頭挪開磚頭,下面是個樂扣樂扣塑膠盒。裡面的東西被黑色塑膠袋包著。不過想都不用想。除了是錢,還能是什麼。
他開啟蓋子,將袋子拿出來,解開,裡面還抱著一層紅色的袋子。可能是擔心漏水進去,所以包的很嚴實。
“這裡是2000。多的算爺爺給你的零花錢。”老劉頭把錢遞到徐浩身前。
徐浩沒有接過,摳了下指甲。說:“過了晚上12點在給我吧。明天我還能吃點好的。”
老劉頭罵道:“就你這臭小子事多,不瞭解的還以為你腦子有病。你要是我親孫子,看我不抽死你。”
“撕拉。”只見一聲響,徐浩撿過身邊的一個易拉罐。單手將它捏成團。
“我不介意大義滅親。”
老劉頭重新將錢放回。默默回來坐好,喝酒,吃花生。
徐浩:“記得提前買好車票。知道去哪買嘛?沒空的話我可以幫忙,我很閒的。”
“你真是比我還沒見識,現在不都是用手機買車票了嘛?我認識個掃大街的,他說可以讓他兒子用手機幫我買。”老劉頭一臉得意的炫耀。
頓了頓,開口說教道:“你看看你,天天弄的自己無所事事的。整一個行屍走肉,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能這麼散漫呢。我覺得你呀。活的一點靈魂和主見都沒有,每天就這麼被外界推著走。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還落伍。作為一個過來人,聽我一句話。現在努力還來得及。”
“那你是怎麼混成這樣的。”徐浩反問。
老劉頭拉高音調:“想當年我,唉~不說也罷。”
他想起了什麼,又不願想起什麼。深嘆一口氣,自己悶了碗酒。不在說話。
“來下把棋吧。就一把。”老劉頭突然抬起頭盯著徐浩說道。
沒考慮徐浩意見,把桌上的東西往邊上一放。自顧自的把棋盤拿了出來。
這把徐浩先執子,他將黑子下在了天元。
老劉頭笑罵道:“你這混小子,走的是什麼流派。和你下了這麼久的棋,每次都是天元開局。全世界的棋手,除了新手,你是獨一號。”
徐浩笑笑,“跟江流兒學的。”
“江流兒是誰?我從沒聽過有這號人物呀。”老劉頭抓了抓自己邋遢得頭髮,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號人物。
徐浩沒有回答。他就是惡作劇,存心戲弄老劉頭。根本就沒有江流兒這個人。他的棋藝是跟系統學的。
老劉頭臉色突然一正:“想不想學我的鬼定式?。”
徐浩歪了歪腦袋:“不想,用不到,麻煩。”
老頭有點落寞:“也是,手下敗將的棋有什麼好學的。”
看著有些意冷的老劉頭,徐浩也不在故意打擊他了,畢竟他身子吃不消。
“天地大同,我把它叫天地大同。你的棋法我早就會了,你想找個傳人,我以後可以代你傳下去。”
徐浩哪能看不出老劉頭想將自己棋藝流派傳承下去的心思。
棋藝到了他們兩個的境界,一法通萬法,不用故意偷學,也都能推算出對手的棋路是什麼。
老劉頭不甘:“你能看懂我的棋法,但卻明白不了它的魂呀。鬼定式在你手上下的再像,那也不是鬼定式,而是你的天地大同。”
“來吧,我用你的天地大同式,你用我的鬼定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