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為什麼不准她這樣笑?還有,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幹嘛又敲她的腦袋?
雪瑾用憤怒的目光緊盯銀瀧的後背,恨不能盯出個洞來。
暴君!獨裁者!冷麵魔王……
此處省略無數種罵人的話,因為這位冷麵神,這位蠻不講理的前主子,慢慢轉過身來了,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呢!
狗腿雪瑾本能地彎了腰,她搓著手,乾笑著問到,“您還有什麼吩咐?”
這會兒是乾笑,不是剛剛那種虛假的微笑,總沒有問題了吧。
銀瀧冷冷地看了雪瑾一眼,又抬頭望了望天,淡淡地說到,“你完成任務了。”
嘎?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是?
是說她在一天之內完成了榜文上的任務嗎?應該是吧。
雪瑾乾笑,“不不不,您過獎了,這妖怪是沂南收了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嗯哼?”銀瀧看向雪瑾。
“這……”莫非她的回答還不夠標準?雪瑾想了想,又連忙說到,“主要還是仰仗您啊!我估計那魚怪是被您的氣勢給嚇到了,才會那麼容易被沂南籠進口袋裡。”
這個答案,還行嗎?雪瑾說完,拿眼瞅瞅銀瀧筒子的表情。
銀瀧似笑非笑地瞪了她一眼,又轉過了身去。
“走了。”他冷冷地說。
“哦,哦。”雪瑾應了兩聲,猶豫了片刻,緊跟在銀瀧身後。
其實,她完全沒必要跟著他了,因為,她已經不是他的狗腿了。但是,他都發話了,還是先跟著吧,免得又為自己招惹些無妄之災。
雪瑾跟在銀瀧身後,看著他的後背。他向來銀白色的衣袍上沾染著斑斑血跡,一團團的暈染開來,看著格外刺眼。
“您,受傷了?”雪瑾小心翼翼地問到,“這裡的妖怪看著也不是很強的樣子,您怎麼會受傷?”
她沒有聽到回答。因為,前方的銀瀧腳步不停,往前走。
切!好意關心你,你還愛答不理,就當我錯付了真心給白眼狼了吧。雪瑾撅起嘴,翻著白眼跟在銀瀧身後。
“銀瀧大人!”遠處跑來一個身影。那身影越來越近,來到銀瀧的身邊。
“銀瀧大人您怎麼了?”佩蘭見銀瀧衣服上沾滿了血跡,連忙半跪在他身邊,“對不起,佩蘭失職了。佩蘭作為奴僕,沒有跟緊主人,還請銀瀧大人責罰。”
銀瀧繞開佩蘭,前行。
佩蘭見狀,連忙起身跟上,又半跪在銀瀧身前,“銀瀧大人,佩蘭知道錯了,佩蘭護主不力,還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銀瀧應該不需要你來護衛吧。雪瑾看著半跪在地的佩蘭,很想拉她起來,再好好地跟她叨叨一番。
比如“佩蘭啊,你想太多了吧,銀瀧又不是小孩子,他自己能看管好自己的。”
“佩蘭啊,你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啊,銀瀧比你強多了,哪裡需要你呢?”
但是,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雪瑾想。又或者,趁著佩蘭糾纏銀瀧的時候,悄悄溜走?
說做就做。雪瑾瞄了眼銀瀧的後背,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
然後,她的衣服後領被扯住了。銀瀧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去哪裡?”
關你屁事啊!你又不是我爸!雪瑾在心裡罵到。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嬉皮笑臉地說到,“那啥,人有三急嘛!這個,那啥,我……想尿尿……”
“一起。”銀瀧面無表情地說到。
你個仙人闆闆銀瀧筒子啊!“一起”你個大頭鬼!難不成我要跟你一起上男廁所嗎?
雪瑾又在心裡問候了銀瀧的祖宗,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那啥,我是想說,既然佩蘭來了,就沒我什麼事兒了吧。”
這樣說,夠直白明瞭了吧。現在,佩蘭才是他的奴僕他的跟班。她作為他的前狗腿子,應該可以功成身退了吧!難不成還要像塊年糕一樣黏著他嗎?
佩蘭還半跪在地上,目光哀怨地注視著銀瀧。
然並卵,銀瀧壓根沒往佩蘭那裡看,他緊緊地盯著雪瑾,就像野獸盯著獵物,“你以為呢?”
“我以為……”雪瑾乾笑幾聲,“我以為,我已經不是您的狗腿了,所以……”
我已經不是你的狗腿了,所以我可以……離開了吧……
明明是理直氣壯的,為什麼她在他面前這麼孬呢?奴性啊奴性,可悲的奴性!
“走了。”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