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看你氣度不凡,卻這般遮遮掩掩,到底存了什麼心?!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好欺負的,我們辛苦尋來的東西,是你想拿走就拿走的嗎?”
一個大漢走了出來,身上的肌肉隨著他的走動也不由顫了顫,那古銅色的面板看得人豔羨不已。
聽得大漢的話,其他的攤主也都紛紛聲討。
“哼,看這小子一身黑漆漆的,就知道不是個好人!敢在北邶城強拿東西,也不想想這北邶城在落元宗腳下,乃是落元宗的管轄之地,也敢在此撒野!”
“陰陽怪氣的一個人,能是什麼好貨色!今日只要他敢拿,那咱們就得讓他不死也脫一層皮下來,也好讓這種居心叵測的人都知曉一下,我們北邶城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對!必須得教訓他一下!”
“……”
討伐的聲音逐漸的高漲起來,攤主們的臉上都是憤恨的表情,而那些過往的人也都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看戲。
千紉雪站在人群中央,聽著那些聲音一陣一陣的朝自己襲來,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都給擰下來,還自己一片清淨才好。可是很顯然,她是不會做出這種自殘的舉動的,特別還是因為這麼一個可笑的原因。
將攤子上的金錠拿回,千紉雪站起身來,輕嘆一口氣。下一瞬,千紉雪的雙眼驀地銳利,冰冷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不帶一絲感情。這樣的眼神,讓眾人皆是一愣,不由得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耳邊終於恢復了清淨,千紉雪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一點都不顯。
“不管如何,我得宣告,我沒有要強拿他的東西,只是……不知在這裡買東西必須要用靈石,所以才鬧出了笑話+現在,我已經將事情說明,你們也不必圍著我,這樣不過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
言罷,千紉雪提步便走,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眾人忍不住給她讓出了一條道路。至於那株血靈芝,千紉雪不是不想要,但她沒有靈石啊,也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東西,總不能真的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強行拿走吧?
她千紉雪還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血靈芝的攤主看著千紉雪的背影,神情有些莫名。雖然他還想再討伐一下千紉雪,以彌補自己東西沒賣得出去的失落,但看千紉雪的樣子也不像說謊,更遑論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們還真的不是對手!
如此,攤主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
然而,總有那麼一些人,是會突然出現,然後來妨礙你的。就比如說,此刻的白綾。
本來白綾應該是要在落元宗等著檢測那些前來的弟子,可是距離正是開宗門招收新弟子的時間還早,她閒無聊,便來這北邶城看看。另外她也想要弄些好東西回去,一來自用,二來說不準還可以在元牧川的面前露露臉。
於是乎,白綾就這樣來到了北邶城。卻不想,一到此地,便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黑衣少年,而聽著眾人的話語,還是那黑衣少年想要強拿東西。即便千紉雪後頭解釋了,可是白綾卻不相信。
來北邶城買東西,卻不曉得靈石是預設的流通貨幣,這不是搞笑的嗎?
故而,作為落元宗長老的弟子,白綾就這般登場了。
“兀那小子,你且停下!”直挺挺的站在千紉雪面前,白綾擋住了千紉雪的去路。這一細看,白綾才發現眼前這個一身黑的人,實力居然和她一樣,達到了煉氣期九層的境界!而看千紉雪的個頭兒,顯然是比她還要小的。
她在煉氣期九層停留了那麼長的時間都無法成功築基,前段時間還浪費了自家師父的一枚築基丹,如此她心裡的氣就更加不順了。
眼下看見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人都和她一樣的境界,她自是心裡不平衡,想要教訓千紉雪的心思愈發強烈起來。
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白綾,千紉雪眸底一閃而過的奇異光芒。
她還想著到了落元宗都能見到些什麼人,卻不想,這還沒上落元宗呢,就先遇到了情敵。嘖嘖,這緣分,也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停下腳步沒有說話,千紉雪倒是想看看白綾到底想做什麼。若是白綾對自己動手的話,她還可以趁機教訓一下自己這個情敵。沒辦法,誰叫白綾覬覦元牧川的心思那般明顯呢?
見得千紉雪停下,白綾下意識就覺得千紉雪是怕了自己。
“哼,年紀這麼小就到了煉氣期九層的修為,我看你的行為舉止,便知道你的修為不是自己勤奮修煉得來的!說不準,你這煉氣期九層包含了多少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