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依舊在前行著,只是相比之下速度稍稍慢了下來。或是是經歷了野狼事件,整個商隊的氣氛都顯得有些沉悶,人人戒備。
千紉雪也不像之前那般什麼都不在乎,而是撩起馬車的窗簾,一直看著窗外,觀察著外頭的動靜。而竹瀝則是閉眼假寐,耳根稍稍泛紅,可見千紉雪之前撩撥他是撩撥得多麼賣力了。
唉,如此作為,也幸好是元牧川不在,不然千紉雪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麼“非人”的“虐待”呢!
“有……有妖獸啊!”
突的一聲驚呼打破了商隊的沉悶,隨著這句話,商隊瞬間慌亂起來,一時間人仰馬翻,人人自危。
“保護好自己。”
說完這句話,竹瀝讓千紉雪坐在馬車裡頭,自己卻出去頂替了車伕的位置,管都不管商隊,直接駕馬就走,毫不留情。
只是商隊此時也無暇顧及這一點,他們自保不暇,個個都是慌亂逃跑連自家主子都不顧了。如此,相比之下,竹瀝的舉動也並無不妥。
毒斑獅體型差不多有五個人那般大,灰黑色的毛髮間夾雜著一坨一坨的淡金色,尖牙外露,約莫成人手臂長。口水滴答往下流,猩紅的舌頭分外可怖。
在所有人紛紛逃命的時候,有兩輛馬車卻是停在原地不動,一是朱珠的馬車,另外一輛則是朱瑜的馬車。兩輛馬車的車伕都不在了,而那馬兒卻不知為何沒有被嚇到,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裡,仿若沒有看見這妖獸一般。
朱珠的馬車沒有任何動靜,而朱瑜的馬車則是在竹瀝駕著馬車離開的同時開啟。朱瑜站在馬車旁邊,背對著毒斑獅,雙眼卻是看著千紉雪二人離開的方向。
“吼!”
嘶吼聲震天,朱瑜卻一動不動,恍若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而朱珠則是嚴格的遵守著朱瑜之前的話,不管再害怕,就算是手指甲都快嵌進肉裡了,也忍著所有的懼怕,坐在馬車裡,不敢開門下車。
出乎意料的是,毒斑獅就像是沒看見朱瑜一楊,在吞下幾個沒來得及跑的下人之後,壯碩的身子徑直朝著千紉雪二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奔跑之間,大地震顫。
“送上門的修士,我又怎會放過?”嘴裡喃喃著什麼,朱瑜隨後開啟朱珠的馬車門,看著朱珠說:“你此刻駕車回家,什麼都莫管。”
聞言,朱珠連忙點頭,也不顧自己不曉得怎麼駕車,渾身發抖的坐在車伕坐的位置上,一甩鞭子便是落在了馬匹身上。被這麼重的一鞭子一打,方才還安靜的馬兒頓時揚蹄,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行進。
至於朱瑜,在朱珠走後,翻身上另一匹馬,往千紉雪的方向而去。
感受到大地的震顫,聽著那越來越近的妖獸吼叫,千紉雪開啟車門,坐在了竹瀝的旁邊。
“這妖獸甚是古怪,那麼多人偏偏追著我們走,其中一定有蹊蹺!”說著,千紉雪腦海中不自主的就浮現出了朱瑜的面孔,那張溫潤的假面之下,似乎藏著什麼東西,而此刻,那東西便是呼之欲出了。
“現在不管什麼蹊蹺不蹊蹺了,保命要緊。”竹瀝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嚴肅,鞭子時而落在馬匹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
驀地,馬兒嘶鳴一聲,前蹄突的軟倒,整個馬身子都是超前直直的栽去。竹瀝面色一變,將鞭子塞進千紉雪手裡,而後摟著千紉雪的腰,足尖一點,便是抱著千紉雪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拿好鞭子,不管發生什麼,只管一鞭子揮出去!”沒有絲毫停留,竹瀝依舊摟著千紉雪的腰,快速的超前奔跑起來。只是他的速度雖快,但是有一個千紉雪不會武功,始終是慢了下來。
毒斑獅越發的近了,竹瀝眸中開始染上焦急,但腳步卻是不停,而長劍早已握在手中,泛出冰冷的光芒。
“吼!”
聲音近在耳邊,竹瀝突的停下腳步,道:“你快走,我來攔下它!”
言罷,竹瀝轉身就欲朝毒斑獅衝去。千紉雪一把抓住竹瀝的手腕,神色間卻不見了驚慌:“沒有你,我可走不快!一起留下吧,別忘了,我可是會術法的修士呢!”
說話間,千紉雪運轉靈力,想要將靈力附在鞭子上。只是千紉雪到底是練習不夠,靈力久久附不上去,而此刻毒斑獅已然近在咫尺。
竹瀝眸子一寒,身形晃動之間,三兩下就來到了毒斑獅的面前。長劍毫不遲疑的朝著毒斑獅的前腿砍下去,可那長劍落在毒斑獅前腿上,只發出“叮”的一聲響,竟像是砍在金屬上頭一樣,無法前進分毫。
被竹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