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突的聽到離別之語,千紉雪的興奮勁兒頓時下去,拿著儲物袋怔怔的看著元牧川,不捨全都寫在了臉上。
雖然她和元牧川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在她心裡,元牧川和王三石已然成為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交到的唯一兩個朋友。如今朋友要走,獨留下她一人,這心裡自是難受得緊。
握著儲物袋的手緊了緊,千紉雪突的一笑,嬉笑之情盡顯於臉上。
“走吧走吧,左右不過一年,我很快就會去落元宗找你們的。元美人,你要是想我的話,我給你一幅畫像,這樣你就可以時時刻刻看到我了,如何?”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千紉雪倚靠在床頭,若無其事的將儲物袋掛在自己腰間。
聽得此話,元牧川神色一動,竟是真的有了這番心思。
“換身衣服,打扮好,出來見我。”丟下這麼一句話,元牧川再不停留,很是高冷的轉身就走,看得千紉雪一愣一愣的。直到元牧川的身影消失在房間,那一道關門的聲響才叫千紉雪徹底回過神來。
皺著眉站起身來,千紉雪開始在這個房間搜尋她能穿的衣裳。
“什麼嘛,這個人真的是太霸道了,莫名其妙嘛!”雖是埋怨,但千紉雪的動作卻是愈發快了。
“喂,你要幹……”換好衣服梳妝打扮之後,千紉雪很是粗魯的將房門開啟,卻是抬眼看見元牧川一襲白衣坐在石桌處喝茶。石桌附近那一株柳樹的陰影間或落在元牧川臉上,飄飛的柳絮讓畫面染上了一抹仙氣兒。
這時的元牧川,真真的就是一位仙人。
毫不意外的,千紉雪再一次看元牧川看得痴了,還是毫無掩飾的那種。
等了許久都不見千紉雪走來,那一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雖是很好,但久了也太過炙熱了些。元牧川只覺自己耳根發熱,臉頰也隱隱有些微熱起來。
輕咳一聲,元牧川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咳!過來。”
聲音裡帶著一抹不自然,元牧川看著千紉雪,眼裡似乎不帶一絲溫度。
“啊?”無知覺的發出一個音節,下一瞬千紉雪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剛才的表情,頓時臉上一熱。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千紉雪一邊走,一邊用不耐煩的語氣說:“幹什麼呀?你不是要走了嗎。幹嘛還叫我換衣服?”
行至元牧川對面坐下,千紉雪這才發現石桌上的紙筆和墨。
“你這是……要畫畫?”指著那些紙筆,千紉雪有些疑惑。這廝……不會真的是要畫她吧?她不過是說著玩的,難道……這廝禁不起撩撥,這麼輕易就情竇初開了?
千紉雪越想腦子越混亂,看向元牧川的眼神也就越複雜。對上她這樣的眼神,元牧川只能閃躲,根本就無法直視,可見她的眼神威力之大。
“嗯。坐好。”強裝鎮定的對著千紉雪說道,下一刻元牧川執筆,看了千紉雪一眼,就低頭開始作畫。這個過程中,元牧川再沒看千紉雪一眼,直讓千紉雪懷疑元牧川是不是不會畫,自己瞎琢磨呢!
小腦袋忍不住的往畫紙那邊湊,但什麼都還沒看到呢,就被元牧川一句坐好給擋了回來。一直到最後,千紉雪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聽元牧川的,人家說坐好就坐好。
看見元牧川落下筆,千紉雪終是坐不住,騰的一下站起來,三兩下就繞到元牧川的身邊,眼睛恨不得貼到那畫上面去!
驀地,千紉雪很是氣憤的直起腰,小指頭指著元牧川就開始罵:“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畫的是站圖,你卻讓我在這裡坐了這麼久!還有,你這上面明明就是披頭散髮的,卻還要叫我梳妝打扮,你是腦子有病吧!”
瞧著那站在柳樹底下看著柳絮飛揚的美人圖,千紉雪是一點感嘆元牧川把她畫得很美的意思,滿滿都是被元牧川戲弄了的惱怒。
然而,元牧川並不理會,很是淡定的用靈力將墨跡吹乾,然後當著千紉雪的面,把柳下美人圖給收到了袖子裡。沒錯,是袖子,並不是儲物袋。看著模樣,元牧川怕是想著可以隨時都拿出來看。
做這一切的時候,元牧川沒有半絲臉紅的意思。
“你……你……”指著元牧川的手指略微有些發抖,不要懷疑,這絕對不是害羞,而是被元牧川給氣的!
在千紉雪滿是控訴的眼神之後,元牧川站起身來,動作很是飄逸。而後,元牧川就這樣御劍走了……走了……
看著元牧川消失在天邊的身影,千紉雪氣得跳腳:“你個大騙子,騙我坐了這麼久,身子都僵了!現在居然拿著我的畫像一聲不吭就走了,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