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悅吟字字句句,無不在控訴千紉雪的心狠手辣,水性楊花。那失望的眼神落在千紉雪身上,言語更是懇切無比,好似千紉雪真的是這麼個人一樣。
千紉雪也是沒有想到千悅吟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驀地,千紉雪“噗嗤”一笑,容顏傾城,謝了芳華。
“我瞧你現在還有力氣得很,看來是方才承受得還不算多啊!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也不願再折磨你了。”
說到這裡,千紉雪忽的停了下來,眼神略有些閃躲,就好像受到了千悅吟一番話的影響,害怕了似的。
見此,千悅吟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以為千紉雪會向她低頭求饒。
正在千悅吟思考要是千紉雪向她求饒的話,她要怎麼為難千紉雪一番,好報了自己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的時候,千紉雪的眼神倏然充滿了殺氣,直直的落在千悅吟的身上,哪裡還有半點的閃躲?
“如此,我便直接殺了你吧,也好過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話音落下之際,一道瑩白色的光芒從千紉雪的指尖忽的射向千悅吟的頭,在千悅吟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瑩白色的靈力徑直鑽進了千悅吟的眉心,瞬間便是將千悅吟脆弱的腦子搗毀!
“呃……”
還沒來得及發出最後一個聲音,千悅吟只覺得腦袋一疼,下一刻就什麼都感受不到了,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千紉雪,不肯將其閉上。
至此,千悅吟是真的死了。
“丫頭,你……”看著地上的死屍,王三石不由皺起了眉頭,似是不贊同,但到底是沒有說出責怪的話來。
“怎麼,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做?”千紉雪淡淡的看著王三石,不似最初相識的那般單純,倒多了些殺伐果斷。這要放在以前,別說是殺人了,就是殺雞千紉雪那也是不敢的啊!
接受到千紉雪冰冷的視線,王三石心下一凜,頓覺自己說錯了話。可是,他是從心裡覺得千紉雪就這般將人殺了實在不妥,更何況這人還是落元宗的弟子,與其師出同門。
這一刻,王三石忽然在想,若是元牧川看見此番場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或許,元牧川會毫不猶豫的支援千紉雪的做法,更甚者幫著千紉雪殺人都有可能。畢竟,像元牧川那般清冷的人,除了他所在乎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也許,這就是他和元牧川最大的差別吧!
思及此,王三石忽然意識到,就算是沒有元牧川,千紉雪也不會喜歡他。不僅是因為他不夠優秀,還是因為他無法事事都以千紉雪為先,也不夠懂千紉雪。
面對千紉雪的這個問題,王三石忽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想了許久,在千紉雪那越來越譏諷的眼神之下,王三石忽然轉身,抱起千悅吟的屍體便出了屋子,慌忙得連門都沒關。
自然而然的,他也沒有詢問千紉雪實力的事情。
他想,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無力阻擋。還不如幫千紉雪將千悅吟的屍體給處理了,這樣也免得被別人發現之後,千紉雪受他人的詬病。
他能做的,也便只有這個了。
看著那敞開的房門,千紉雪眼底掠過一絲黯然。
說不失望是假的,畢竟,她是真的當王三石是朋友。可是這麼久沒見,不僅僅兩人的實力有了巨大的差距,就連心性也是差了許多。
王三石再也不是那個當初在千府不問緣由就會護著她的人了,也許是她奢望得太多,總之這個朋友,日後怕是會有些隔閡了。
斂去眸中的思緒,千紉雪揮手將門關上,而後盤坐在床上運轉靈力,修復著自己體內的傷勢。
同時,也是鞏固她突然得到的金丹初期的修為。
千紉雪這邊死了人,但元牧川卻是絲毫不知。他被二長老帶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和其他弟子居住的並無兩樣,可見在二長老和藏經閣老者心中,並沒有什麼上下之分。
而在這房間裡,元牧川還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見過李前輩,見過師兄。”
在李進的面前,二長老所有的傲氣都煙消雲散,姿態做得很低。沒辦法啊,人家李進是元嬰後期的強者,他一個金丹期的,人家揮揮手就滅了,不客氣一點怎麼行?
不過二長老的態度雖然低,但還不至於卑微,這也是他身為一個金丹修士的自尊。也正是因此,李進對二長老的印象還不錯。
聽得二長老的話,元牧川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