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要被欺負了,哪裡有不站出來的道理?
故而,在老頭攻勢一出之際,元牧川便是驀地站到了千紉雪的面前,眸色深深,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叫人見了為之膽寒。
老頭承認看見元牧川雙眼的那一刻,他心裡是猛地跳了一下的,可是一想到元牧川有可能是裝神弄鬼,他便把這一跳給忽略了去,瞬間又是發出了一道攻擊!
兩道攻擊疊加而來,元牧川卻是面色不變,好似根本就沒有看到那攻擊散發出來的威勢一般。
千紉雪站在元牧川的背後,眼中卻是多了一抹擔憂。
如果元牧川是金丹後期還好一些,以元牧川的變態,沒準還真的能夠越級戰鬥。可是元牧川眼下只是金丹中期而已,這連越兩級,怕是有些困難的。
只不過這一次根本就不用元牧川擔心,因為那兩道攻擊還沒到元牧川跟前,便是憑空消散了,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
老頭臉色一變,張嘴欲罵,但是看見屋子裡突然出現的一個女子,這要罵的話語瞬間便是嚥了回去,再也無法說出來。
“見過樓主。”
女子一出現,月令和豔豔便是恭敬的行禮,口中所言直接道出了女子的身份。
傳言碧雪樓樓主神秘莫測,見過她的人很少。此時出現也是帶著一張十分精美的金蝴蝶面具,身穿一身紅衣,將其的氣勢完全彰顯出來,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霸氣。
能有一女子如此張揚美麗,當真是人間瑰寶的存在。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只見碧雪樓樓主隨意一揮手,月令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嘴角溢位了絲絲的鮮血。
那抹紅如同碧雪樓樓主的一身紅衣一般,紅得豔烈,紅得……令人心頭髮寒。
“站在一邊任由客人大打出手,是碧雪樓的規矩嗎?”
不見碧雪樓樓主怎麼發怒,但就是這般風輕雲淡的模樣,更是叫人看了心慌。
月令“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金丹中期的他一點尊嚴都沒有,什麼面子,在碧雪樓樓主面前半點都提不起來。
“屬下知錯。”
不敢多言語,月令直道自己知錯,這般模樣倒是讓碧雪樓樓主心頭的怒火消弭了許多。
“還不快滾?!”淡淡的睨了月令一眼,這一眼便是讓月令心下一跳,連忙起身出了屋子。
豔豔身子有些發抖,本想隨著月令一起離開,可是忽然想到自己已經是老頭的人了,愣是忍著心裡頭的害怕站在原地,腦袋低著,看都不敢看碧雪樓樓主一眼。
如此便可以看出,碧雪樓樓主積威已深。
見月令離開,碧雪樓樓主掃過元牧川二人,不曉得是什麼意思。
驀地,碧雪樓樓主的視線落在老頭的身上,整個人不怒自威:“龔道友的脾氣倒是一天比一天見長,連我這碧雪樓的規矩都忘了,一再的出手。”
此番也不見碧雪樓樓主怎麼發火,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閒敘家常一般。只是她這般態度,卻是比之月令強硬了不知道多少,老頭不禁一愣,氣勢竟是弱了下去。
“哼,哪裡是老夫不懂得規矩,實在是這兩個小娃娃初來乍到,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再的挑釁!”
撇開眼不去看碧雪樓樓主,老頭的目光有些閃躲,連自稱都從本尊換成了老夫,可見他對碧雪樓樓主的忌憚。
這般反應,倒是讓元牧川和千紉雪心下一凜,心中警惕愈甚。
聽得老頭顛倒黑白的話語,碧雪樓樓主面具上金光閃閃。
“是嗎?我怎麼瞧著打從一開始就是龔道友在挑事兒呢?”
這話就十分的維護元牧川二人了,老頭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碧雪樓樓主會如此明顯的偏心他人,眼裡閃過一抹驚訝,忽的在想元牧川二人究竟是何身份。
只因,就算元牧川當真是元嬰強者,那碧雪樓樓主也不可能會這般的出言維護。這一點,從碧雪樓樓主對待同為元嬰強者的老頭便是可以看出。
“樓主這是要袒護這二人了?!”
心裡如此想著,老頭也便是說了出來,周身煞氣忽的濃重起來,駭得豔豔和木真花主人都是面色一變,不由後退了兩步,企圖置身事外,叫這些個人忘了自己才好。
聽著老頭這話,元牧川二人亦是將目光落在了碧雪樓樓主的身上。
也不知,這忽然冒出來的樓主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許是老頭問得太過直白,碧雪樓樓主怔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