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開門的打算,冰冷的聲音從屋中傳出來,不過短短的一個字,卻好似帶著無盡的震懾力,登時老頭就駭了一跳,額頭上的冷汗直接就流了下來。
不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老頭嘿嘿一笑,態度更加的低下。
“前輩,晚輩有要事要與前輩商討,事關前輩的生命安全,所以才來打擾。”
眼珠子一轉,老頭竟是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他也不想想,在這裡有什麼東西或者人能夠威脅到神秘人的生命安全的。
難道憑他一個元嬰初期的人?
呵,可別說笑了!
然而,也不知道神秘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因為老頭這一番話而開了門。
見此,老頭登時大喜,連忙進了屋子,隨即便是將門關上了。似乎是忌憚什麼人,老頭進了屋之後便想要設下結界,然而神秘人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停下了動作。
“無人能夠知曉我房裡的動靜。”
說這話的時候,神秘人聲音不見怎麼起伏,但是裡頭的那股子傲然之氣,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了。
老頭心下一凜,頓時收回手,諂媚的笑著:“是是,是晚輩的錯。”
說著,老頭抬眼去瞧神秘人,看見的卻還是一身的黑衣和黑色兜帽,半點模樣都瞧不見。神秘人就那樣坐著,什麼都不做,但是周身不自覺就會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壓,叫人心寒。
似是很不喜老頭這樣盯著自己,神秘人眸子一厲,頓時這房間就好似到了寒冷的冬天一半,凜冽的殺意毫不遮掩的釋放出來。
老頭只覺得渾身一緊,全身都被濃烈的殺意籠罩著,仿若下一刻他就會成為一堆破碎的屍塊似的。
忙不迭的收回目光,老頭的雙腿一陣的發抖,喉嚨發緊:“前輩,這……這……”
說了半天老頭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滿頭的冷汗,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見此,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後斂去了自身的氣勢,淡淡道:“說吧。”
隨著氣勢的收斂,老頭頓時鬆了一口氣,知道神秘人讓自己說什麼,連忙道:“晚輩今日前來,是要與前輩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前輩有所不知,還在碧雪城的時候,那碧雪樓樓主並沒有給晚輩,還有元牧川那兩個小娃娃說前輩也會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故而,在得知前輩要來的訊息之時,那元牧川和千紉雪竟然害怕前輩搶了他二人的東西,暗地裡找晚輩一起合作,想要與晚輩一同聯手對付前輩!”
低頭看著地面,老頭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神態之自然,任誰都看不出他是在顛倒黑白。
聽得此話,神秘人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道:“哼,對付本尊?”
話裡說不出的嘲諷,語氣中也帶著對老頭的不信任。
老頭自是聽得出來,他也有心理準備神秘人不會相信,故而也沒有露出異樣,又道:“以前輩的實力我們自是不敵,可是那元牧川說只要搶到了東西,咱們就分頭跑,他說他那裡有可以對付前輩的法寶!”
“此人年紀輕輕便是達到了元嬰期,可見其天賦恐怖,背後的勢力也定然不可小瞧。故而晚輩想著,他手中或許還真的有能夠威脅到前輩的東西,所以才急忙來給前輩報信。”
狠狠地往元牧川和千紉雪腦袋上扣了一定鍋,老頭心裡是半點壓力都沒有。
誰叫元牧川和千紉雪要拒絕他的合作要求呢?
如此,既然對付不了神秘人,他就要元牧川和千紉雪去死!
這一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神秘人的脾氣並不太好,只要神秘人相信了他說的話,那麼元牧川二人的小命,自然是保不住的!
想到這裡,老頭的眼裡充斥著笑意與陰狠,好似已經看見元牧川二人被神秘人打到奄奄一息的狀態,然後跪在他面前求他幫忙的場景。
若真的有那麼一刻,他怕是睡著了都會笑醒的!
“你說的可是事實?”
似是真的相信了老頭所言,神秘人的語氣出現了一抹遲疑。
聞言,老頭頓時一喜,連忙道:“晚輩自是不敢在前輩面前打誑語的,所言句句屬實啊!”
斬釘截鐵,老頭生怕神秘人不信,便是想要將頭抬起來,用自己“堅定”的眼神去感化對方。但只要一想到他剛剛不過是看了神秘人一眼,便引得神秘人那般不悅,這個想法便是瞬間消散,再也冒不起來了。
也正是因為他沒有抬頭,故而沒有看見神秘人的眼裡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