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的差不離有了小半個時辰,千紉雪看得瞌睡都出來了,終於以陳景樓被揍得全身無力而結束。
氣喘吁吁,陳景樓站在院子中間,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林……林煬,你別得意,這只不過是小……小爺我讓著你呢!”到底是不願在林煬面前服輸,儘管被揍得鼻青臉腫了,陳景樓還是硬生的懟著林煬,好似拳腳不行,嘴巴上也必須得贏過林煬才行。
千紉雪在一邊看著呀,那叫一個無語,卻也樂得看戲。
在這北冥大陸上,這樣的戲碼,可是少見得很吶!
“哦。”
對於陳景樓的叫囂,林煬表示毫不在意,只淡淡的應了一句。只是看著陳景樓臉上被自己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愧疚心氾濫了,林煬行至陳景樓的身邊,一手捏起陳景樓的下巴,一手為陳景樓塗著藥。
期間也不曉得是不是林煬下手有點重,陳景樓疼得直叫喚,整個院子都是陳景樓慘叫的聲音。
知道的,這是林煬在給陳景樓上藥,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景樓在千紉雪這裡受了什麼委屈呢,那一陣陣叫得,聽得千紉雪都覺得疼起來了。
瞧著兩人的模樣,千紉雪忽然很想念元牧川。這才剛剛離開,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了,竟是瘋狂的想念起來。
唉,她這一輩子算是被元牧川栓牢了,逃都逃不了了呀!
“哎,千道友,你在想什麼呢?”
就在千紉雪思緒飄遠的時候,陳景樓忽然走到千紉雪的旁邊,伸手在千紉雪眼前直晃,那張臉已經被處理過了,倒是看不出什麼痕跡來。
輕咳了一聲,千紉雪有些尷尬:“咳咳,沒想什麼呀,就是覺得需要趕緊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聽得此話,陳景樓登時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千紉雪:“你還是人嗎?你這不剛剛突破嗎?十幾歲的金丹中期啊,你還想怎麼提升實力,你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一連串的話說下來,陳景樓的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突,聽得千紉雪頓時腦袋大了。早知道,她就不說那話了嘛!
倒是一邊的林煬聽見千紉雪不過十幾歲就已經是金丹中期,很是驚異的看了千紉雪一眼。
從開始到現在,林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陳景樓身上,倒是沒有怎麼去關注千紉雪的實力。眼下忽然知曉,倒是有些好奇。
這般年輕的金丹中期,倒是從未聽說過。
見兩人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千紉雪的臉居然冷不丁的紅了,頗有些不好意思。
“那什麼,幹嘛這樣看著我!陳道友,你倒是快說說有什麼辦法能助我提升實力啊?”
雖然一開始只是應付陳景樓才說這話的,但現在千紉雪就是認真的了。想到元牧川的突破速度,千紉雪就不覺得自己的實力有多麼的了不起了。她今生,可是要和元牧川一起走到底的,若是不能和元牧川肩並肩的走在一起,那還有什麼意思?
然而,陳景樓卻是沒有回答千紉雪的問題,而是忽然正了臉色,那嚴肅的模樣讓千紉雪好一陣不習慣。
“千道友,我明白任何人都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可是,你才剛剛突破,若是這般的急功近利,對你來說,是極為不利的。而且,千道友你對實力的渴望太過於強烈了,對日後的修煉來說更加是隱患。”
“所以……”
陳景樓還想要說什麼,但是一邊的林煬卻是扯了扯陳景樓的袖子,示意陳景樓止住話音。
見此,陳景樓眉頭一皺,正準備說林煬幾句呢,卻見千紉雪一臉沉色。登時,陳景樓便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是有點嚴重了,可他也是為了千紉雪好啊!
可到底怎麼說,他的話都讓千紉雪變了臉色,身為一個男人,當然得明白在女人面前就得主動道歉的道理,張嘴就準備給千紉雪道歉。
只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麼呢,千紉雪就是輕嘆一口氣,道:“是我想岔了,不若……咱們去喝酒?”
撇開提升實力的念頭,千紉雪腦子一抽,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沉澱沉澱,千紉雪在心中暗自警醒自己,她現在需要的不是突破,而是沉澱。只有沉澱好了,才有利於日後的突破。
如此想著,千紉雪撥出一口氣,只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昇華了似的,可具體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不管怎麼樣,千紉雪那句喝酒可謂是說到了陳景樓的心裡去了。
這都多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