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風舞這個做女兒的,倒是比父親要從容很多。
也不知道,到底誰活得更久一些。
“嗤,能不能突破都是一個問題呢,父親何必杞人憂天?有這功夫擔心別人會不會突破,還不如抓緊點時間修煉,說不準父親早就突破了,哪裡還用擔心這個問題?!”
很是冷嘲熱諷了一番,風舞隨即起身離開,竟是半點沒將風家家主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如此作態,倒也不知是和誰學的!
看著風舞離去的背影,風家家主氣得臉都漲紅了。
“要是這點時間就能夠讓老子突破,老子還生你們這倆敗家玩意兒幹啥?!”
一聽這話就知道風家家主這是被氣狠了。
渾身的勁兒忽然都洩了,風家家主癱軟在椅子上,眼神略有些空洞。
不管怎麼說,風家這邊可謂是將陳家盯得緊緊的,不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跡。要不是陳鑫易早就吩咐下去嚴加防守,怕是風家的人就會耐不住直接闖進陳家去了。
與此同時,林家之內,卻是毫無動靜,似乎對這一場異變沒有一點的興趣一般。
林煬站在窗前,看著陰雲密佈的天空,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只那雙溫柔的眉眼當中,寫著一種叫做擔心的情緒。
至於林煬擔心的是什麼,那就不用多說了。
“阿嚏!”
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陳景樓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為啥鼻頭就是一陣癢。
陳鑫楠直接白了陳景樓一眼,那眼神嫌棄至極:“哼,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金丹中期的修士在這點雷電面前就打噴嚏的,真是丟人!”
“呃……”
陳景樓被這一陣搶白懟得無話可說,誰叫他打噴嚏被陳鑫楠抓了個正著呢?
只是旁邊還有一個陳鑫禮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又是什麼意思?
一個噴嚏而已,哪裡有這丹劫吸引人呀!
見陳景樓看著自己,陳鑫禮忽然覺得不說話好像有點不禮貌,隨即便是拍了拍陳景樓的肩膀,語重心長:“唉,景樓啊,你這身子,還是得再養養!都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兒啊!”
很是感嘆的說完這番話,陳鑫禮隨後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對陳景樓的身體很是擔憂。
指著自己的鼻子,陳景樓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什麼叫以前落下的病根兒?
他以前不過是喜歡和小姑娘在一起玩兒罷了,怎麼就有病根兒可以落下啦?
就在陳景樓三人插科打諢的時候,千紉雪那裡卻是遭受著巨大的痛楚。
這是千紉雪第一次經歷丹劫,以前也只是在玉簡上頭看到而已,看著聲勢,著實是將她嚇了一跳。
且,這雷電還不是普通的雷電,每一道驚雷劈下,那聲音就好像在腦海當中炸開了一樣,轟得千紉雪眼冒金星,好幾次都差點因為這聲音而手抖,險些將藥鼎裡的丹藥給毀了去。
神識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千紉雪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那雙眼睛裡卻盡是興奮和喜悅的光芒。
快了!就快了!
千紉雪呼吸忽的一滯,面上綻放出笑容。
與此同時,藥鼎一陣顫動,裡頭那枚渾圓的丹藥好似已經不甘待在藥鼎之內,聽到了外頭丹劫的呼喚,立時暴躁起來,一下又一下的衝擊這藥鼎,想要破鼎而出!
“鐺!鐺!鐺!”
一下接著一下的撞擊著藥鼎,丹藥好似有了靈性。只不過這枚丹藥實在是太傻了些,還六品丹藥呢,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撞破藥鼎,傻乎乎的,也不怕把自己給撞殘了!
很是不屑的在心裡想著,千紉雪也不曉得是出於什麼心態,在這樣的情況下,竟還有心思想這種無聊的事情。
驀地目光一凝,千紉雪頓時用靈力將丹藥給包裹住亂碰亂撞的丹藥,確定了丹藥跑不出藥鼎之後,身子忽的破門而出,出現在院子內。
雷聲大作,在千紉雪出現的那一刻,一道接著一道的雷罰便是朝著千紉雪降下,似乎把千紉雪當成了丹藥。
若不是千紉雪用靈力隔絕了那枚六品丹藥的氣息,讓丹劫找不到丹藥在哪兒,其實也不至於千紉雪出來當這個擋箭牌兒了。
不過誰叫千紉雪的身上有那枚六品丹藥的味道呢,丹劫不找她就是奇怪了!
仰頭看著烏漆墨黑的天,雷電劃破長空,千紉雪雙目如水般沉靜,渾身氣勢高漲,直面丹劫,無一絲一毫的懼意。
有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