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開的房門,和元牧川的背影,千紉雪只覺得千言萬語都哽在了喉嚨,怎麼都說不出來。
事情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她明明只是想要和元牧川鬧著玩,想要調劑一下生活,可是,怎麼就惹得元牧川生這麼大的氣了,竟是摔門就走。
這在元牧川身上,可是第一次發生啊!
霎時間,所有突破的喜悅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千紉雪本來還想和元牧川分享一下,她一突破就感覺自己好像比一般的金丹中期的人強上一點這件事情。可是事情還沒說,氣氛就已經被她搞砸了。
難道,是她太作了嗎?
千紉雪咬咬牙,只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和元牧川之間的感情可別被她給作沒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千紉雪決定不再待在屋子裡胡思亂想,追上元牧川說清楚那才是正理。可不能因為一瞬間的慫,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哎呀!”
千紉雪才走到門口呢,忽然一個人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來,與千紉雪撞了個正著。
陳景樓腳步一頓,連忙扭開身子,卻是直接撞在了門上,那額頭與門接觸時發出的聲音,聽得人可是心驚膽戰的,讓人聞之都覺得疼啊!
沒有功夫去管陳景樓如何,千紉雪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元牧川的身上。
“哎哎哎,你別走啊!”
見千紉雪二話不說就走,陳景樓摸了摸腦袋上被撞出來的包,連忙將千紉雪給攔下來,那張臉還因為疼痛齜牙咧嘴的,看上去分外搞笑。
只是,這一刻陳景樓看向千紉雪的眼神才最為奇怪。
被陳景樓這麼一攔,千紉雪頓時大惱:“你做什麼?!”
陳景樓一愣,只覺得自己耳朵裡充斥著千紉雪的怒吼聲。隨即陳景樓癟癟嘴,委屈至極。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來傳個話,居然也遭到了這樣的待遇,實在是無辜得很啊!
只不過陳景樓也知曉和女孩子講道理根本都講不通,故而見千紉雪發脾氣,陳景樓並未和千紉雪對著幹,只是尷尬的咳嗽一聲,到底是將元牧川要他帶的話說了出來。
“咳咳,那什麼,千道友你先別急,這不是元道友有話讓我給你說嗎?元道友有事情出去了,讓你安心在我家修煉,他不日就回來。”
言罷,陳景樓忽覺一道要殺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抬眸一看,便是看見千紉雪微微眯著眼睛,那雙美麗的眼眸當中,殺意凜然。
一步步的逼近陳景樓,千紉雪向前走一步,陳景樓就往後退一步。
“你說,元牧川有事出去了?”
似是從牙縫裡憋出的這句話,千紉雪咬牙切齒,腦子一陣發矇。
不就是鬧了一點小矛盾嗎?以前再大的事情都經歷過來了,今日難道就因為一個玩笑,元牧川就撇下她走了嗎?
什麼讓她好生留下來修煉?
難道留在陳府裡修煉,比跟著元牧川修煉還要來得快些嗎?
這分明就是元牧川出去,不想帶著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千紉雪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什麼突破的喜悅都沒了,不是罵元牧川就是罵自己,將場面搞得這樣尷尬。
看見千紉雪那變幻莫測的臉色,陳景樓忽然覺得心下一陣不安:“那……那什麼,元道友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才讓你留下的。再說了,你這剛剛突破,正是需要凝練鞏固修為的時候,元道友這也是為你好。”
聞言,千紉雪眸光一暗,心裡頭有一股邪火在亂竄,她還不知道該拿這股邪火怎麼辦。
沉默了下來,千紉雪盯著地面,不講話。
這樣安靜的千紉雪叫陳景樓愈發的不安,還不如朝自己吼兩聲呢。
張張嘴正準備說什麼,忽然一道身影就猛地朝陳景樓襲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陳景樓一驚,隨即看見了來人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便是迎了上去,竟是將千紉雪晾在了一邊,專心的和那人對戰起來。
見此,千紉雪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既然元牧川說讓她在這裡等著,她就在這裡等著好了。總歸,元牧川是不會丟下她不要她了的。
這是一種信任,她再怎麼亂想,也不過是庸人自擾,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提升一下自己呢。
見陳景樓和不認識的那人打得正歡,千紉雪靠在門上,好整以暇的看著。
你來我往,陳景樓和那人實力竟是不相上下,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