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了嘴邊,陳渠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但想到自家老爹的情況,又想著千紉雪如今的模樣還有沒有時間給自家老爹煉丹,陳渠便是一咬牙,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千道友,我也是實在有些著急,所以才會找你幫忙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你和藥前輩的關係要好,不知能否幫我們問一下藥前輩,是否可以幫我們煉製一枚陰陽玄冥丹。”
“放心,該給的報酬我們都會給的!”
話音落下之際,陳渠的表情忽然有些愧疚。
明明之前千紉雪都答應了可以給他煉丹,可是現在失信的卻是他,要換做他是千紉雪,怕是會生很大的氣吧。
然而,千紉雪並未像陳渠想的那樣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一通,而是很平淡的說道:“既是求丹,就得你自己去求才會顯得有誠意。內心有所畏懼,總是於修煉一途沒有半點好處。你是聰明人,有些道理不用我說也應當明白。”
說到這裡,千紉雪沉吟了一瞬,繼續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用感到有負擔。”
言罷,千紉雪許是覺得自己對陳玥的態度有些太冷淡了,不禁扭頭看向陳玥。
有心想要說什麼,但千紉雪怎麼都說不出口,她真的是被影響得太深了。
最終千紉雪還是選擇了離開,並沒有說出什麼安慰陳玥的話來,這也使得陳玥無比的失落,連手中的破嬰丹都變得滾燙起來,似乎要腐蝕掉她的掌心。
“你也莫要多想了,趕緊服下這枚破嬰丹突破境界吧。千道友說得對,求丹一事還得我們自己來,不管求不求得到,都是我們的命數。”
陳渠的眼中閃著熠熠光彩,顯然是因為千紉雪的那番話有所悟。
他有膽子去求千紉雪,又怎麼沒膽子去求藥宗麟呢?
對強者有敬畏之心是好的,但若是敬畏變成了害怕,那於修煉一途,便是要人性命的毒藥。
想透了這一點,陳渠忽然覺得面對藥宗麟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先去藥前輩那裡一遭,等回來就為你護法。”
說完,陳渠抬步就往外頭走,大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
看著陳渠這壯烈的姿態,陳玥額頭上飛過一排黑線。她要怎麼給陳渠說,他只是去求丹的,不是去送死的,有必要這麼一副一去就不回的模樣嗎?
直到陳渠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視線當中,陳玥這才收回目光,看著自己手中的破嬰丹。
腦海中閃過千紉雪的面容,陳玥咬咬牙,最終還是開啟瓷瓶,將破嬰丹服了下去。
千紉雪還是那個千紉雪,她不能因為一點改變,就懷疑千紉雪與她之間的姐妹之情。
只有她變得強大了,才能追上千紉雪的步伐,才能讓自己認的這個妹妹,能夠得到自己的保護。
眼底閃過一抹堅定,陳玥隨即將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煉化破嬰丹當中。
此番,不成元嬰,誓不出關!
而另一邊,陳渠在藥宗麟的門外磨蹭了一下,隨後想著千紉雪說的話,一咬牙還是敲響了藥宗麟的門。
屋內藥宗麟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那樣子像是老早就知道會有人來尋他一般。
“進來。”
聲音有些清冷,不似面對千紉雪時的那種親近,但對於陳渠來說,無異於是天籟之音。
面上湧現一抹喜色,陳渠隨後推開門,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見過藥前輩。”
聞言,藥宗麟神色不變,只淡淡道:“嗯,找我何事?”
陳渠心一狠,直接跪在了藥宗麟的面前,對此,藥宗麟並沒有阻止,很是坦然的受了陳渠這一跪。
“晚輩此次前來,是想求藥前輩煉製一枚七品的陰陽玄冥丹給晚輩,若前輩答應,晚輩定當以性命相報!”
話音落下之後,陳渠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等著藥宗麟的回答。
可是,等待他的只是一片寂靜,要不是房間內還有藥宗麟的呼吸,陳渠都要以為這屋子裡沒人了。
有的時候,沉默往往代表著不願。
可是,他能拿出的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他這條命了,若是其他……
他真的拿不出來。
心裡湧上濃濃的失落,陳渠有些喪氣,以往天之驕子的神采從眼裡散去。
此時的陳渠,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若是我不答應,你待如何?”
陡然聽得此話,陳渠忍不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