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明明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可是為何元牧川會覺得這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利劍,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胸口呢?
喜悅的表情還未來得及擴散,便是凝固在了元牧川的臉上。
“你說……什麼?”
好不容易才讓自己說出這幾個字,元牧川呆愣愣的看著千紉雪,雙手差點因為這個打擊支撐不住而倒在千紉雪的身上。可是元牧川下意識的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只因為他擔心他這一砸下去,好不容易才甦醒的千紉雪會被他傷到。
元牧川神色痛苦,眼中似是有暴風雨在凝聚。
“我問你是何人。”
千紉雪語氣淡淡,似乎沒有一點的起伏。那雙眼睛看著元牧川,昔日的情愫全然消失不見,有的只是陌生與淡然。
而對於她和元牧川正以一個十分奇怪的姿勢對話,千紉雪也是完全的不在乎,好像撐在她上頭的人就是空氣一樣。
這一次醒來的千紉雪,好像是沒有了任何的牽掛一般,無慾無求,甚至……無喜無悲。
看著這樣的千紉雪,元牧川眸光閃爍,薄唇緊抿著,元牧川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一場昏迷,就帶走了千紉雪的記憶嗎?
那以前他和千紉雪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們一同擁有的美好回憶,說沒就沒了嗎?
他不相信!
直直地望著千紉雪的眉眼,元牧川的視線與千紉雪交匯,他多麼希望千紉雪能透過他的眼神想起一些什麼東西。
可是,結局註定讓他失望了,千紉雪的眼底,依舊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情感浮動。
驀地,元牧川手肘一彎,直接俯身下去含住了千紉雪的雙唇。既然千紉雪忘了,他便用實際行動來讓千紉雪回憶起來!
無論如何,他不能接受千紉雪將他遺忘!
千紉雪的嘴唇十分柔軟,這些日子以來,元牧川一直會用水去潤千紉雪的唇。故而,千紉雪的嘴唇不僅沒有一點乾裂,更甚者還十分的水潤滑嫩。
相比之下,元牧川的嘴唇卻是因為連日的操勞乾燥得很,直接開裂了。可眼下元牧川卻是不顧這些,他只想讓千紉雪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思念,他的痛苦。
忘記?
他怎麼能夠容許千紉雪說忘就忘了呢!
“嗯……”
千紉雪根本就沒有想過元牧川會這般無所顧忌的就直接吻下來,一時被嚇了一跳,悶哼了一聲。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她也並沒有反抗,眸光閃爍之間,千紉雪整個人又恢復了之前淡淡的狀態。
不管元牧川做了什麼,不管元牧川有多麼的用力,她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一般,任由元牧川施為。
漸漸的,元牧川也感覺到了千紉雪的“配合”,心裡頭湧現出一抹無力之感。
沒有再繼續下去,元牧川復又撐起手臂,直視著千紉雪:“你真的……都忘了嗎?”
很是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元牧川忽然想要逃離。因為,他擔心千紉雪給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他還是強忍住了內心的膽怯,直晃晃的看著千紉雪,不願錯過千紉雪的任何一點反應。
只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千紉雪好似失去了感情一樣,整個人平淡極了。即使是面對如此痛苦的他,也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我不知你是誰,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在這裡。或許我長得很像一個人,所以你剛剛才會對我做那樣的事。”
說著,千紉雪躺了這麼久終於有了動作。她十分困難的撇了撇頭,看了一眼周遭的環境,隨即又轉回來望著元牧川。做這番動作的時候,千紉雪渾身的骨頭好似都在響,都在叫囂著需要更多的活動。
在床上躺了這麼久,骨頭都有些僵硬了。
“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裡?”神色淡淡的看著元牧川,千紉雪不著痕跡的揭過了元牧川吻了她的話題,好似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聞言,元牧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紉雪才剛醒,他不能刺激到她。或許,只是因為昏迷太久了,所以紉雪一時間才想不起來,沒關係,他等就是了。
去他媽的宗門大任,他都不管了,他只要他的紉雪能夠記得他!
“你可還記得你是誰嗎?”
沒有回答千紉雪的問題,元牧川沉聲反問。
聽得此話,千紉雪下意識的想要張嘴回答,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