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綠色血霧注入的原因,石門此刻通體碧綠,猶如一塊通透的綠色寶石,看上去極為的美麗。
只是在這美麗之後,到底隱藏著多大的危險,那便是不得而知了。
千紉雪松開了元牧川的手,朝石門走了兩步,在距離石門一定距離的時候,千紉雪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剛剛,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腦海中也仿若有一道聲音在召喚她,不停地說“來啊……來啊……”
與此同時,千紉雪還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經脈也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你怎麼了?”
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妙,元牧川行至千紉雪身邊,語氣帶著幾分焦急。
看著並無異常的元牧川,千紉雪有些奇怪:“牧川,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聲音在召喚你,好像極度的渴求你一般?”
千紉雪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這一切來得突然,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聽得千紉雪的話,元牧川雙眉緊蹙:“你何時有這種感覺的?”
雖是沒有正面回答千紉雪的問題,但是這句話已然表明了元牧川並未有和千紉雪一樣的感覺。對此,千紉雪愈發的奇怪。
“就在剛剛。”
說著,千紉雪試著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僅僅是這麼一步之隔,那種被召喚的感覺又沒有了。
心頭一鬆,千紉雪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往後退一步,那感覺就消失了?”
語氣中帶著驚疑,千紉雪可算是體會到這個地方的詭異了,沒有哪一刻是讓人省心了的。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千紉雪接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停在剛剛的那個位置,結果同樣的感覺又出現了,讓千紉雪忍不住呼吸一滯,腦袋全是嗡鳴聲。
再次退了一步,千紉雪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目光有些凝重。
“這地方好生古怪,好似在一個特定的距離才會出現那樣的感覺。”
聞言,元牧川薄唇緊抿,道:“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然,元牧川話音剛剛落下,就被千紉雪直接給否決了。
“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倒不如咱們一起走,若是有什麼情況,還可以相互照料一下。”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兩個人一起行動,怎麼也比一個人好穩妥得多。
只是,元牧川還是有些擔心千紉雪忽然發生的變故,也不知道繼續往前進的話,千紉雪還會如何。
看出了元牧川的擔心,千紉雪嘴角揚起微笑:“莫要過多擔憂,若是我承受不住,自是會對你講,到那時再退回來也是可以的。牧川,我不想再與你分開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眼神堅定,千紉雪此番也是打定了主意。
見此,元牧川也沒有堅持,心中所想卻是與千紉雪一般無二。
只是若到了真正的心思存亡之際,元牧川到底還會不會選擇和千紉雪一起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握著千紉雪的手,兩人一同朝著石門走去,千紉雪面色有些蒼白,心臟被抓住的感受極為的不爽,但是她卻沒有表露分毫,做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為的就是不想要元牧川擔心。
元牧川自是知道千紉雪的心思,便也沒有戳破,只是靈力卻是順著他牽著千紉雪的手,緩慢的流入千紉雪的體內,試圖為千紉雪緩解一絲痛苦。
走到石門前方,兩人同時感覺到了一抹熱氣撲面而來,就好像是那些尖尾蠍的鮮血在自己面前蒸發了一樣。
一抹淡淡的香味兒縈繞在鼻尖,在察覺到這一抹香味兒的一瞬間,兩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免得將這種不明不白的香味兒吸了進去,不曉得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越是接近石門,千紉雪心臟的不適感就愈發的強烈,腦海中那一聲聲的呼喚也越來越大聲,好似要侵佔她的整個心神。
“可還好?”
扭過頭看著千紉雪,元牧川能夠感受到千紉雪的掌心有些細汗,心頭不由更為擔憂的幾分。
靈力毫不間斷的湧進千紉雪的體內,順著千紉雪的手臂來到其心臟,企圖為千紉雪的心中建立起一堵防護的圍牆。
只是千紉雪並未告訴元牧川,這些動作都是徒勞無功的,元牧川所做的一切,無法抵抗那神秘力量分毫。
朝著元牧川甜美一笑,千紉雪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鬆快一些:“這點程度怎麼傷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