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跑,程姍要去陳亮家,陳亮不讓,而是老老實實的跑步。
女兒和女婿都還在醫院,程姍清閒得很,每次都纏著陳亮讓他辦她。
陳亮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他都得照顧到,所以對她採取的策略是一會熱一會冷。
“哎,小陳,你有事要說?”
“這件事,我一真在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什麼事?”
“不說了,還是不說為好。”
程姍緊跑幾步,把自己掛到陳亮身上,“你必須說。”
這娘們身上穿得太薄,陳亮又光著膀子,稍一接觸,就能撞出激情的火花。
陳亮把程姍放下,牽著她的手,在林蔭道和綠化帶之間的水泥塊上坐下。
“你女婿出軌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女婿出軌了。”
程姍連連揺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不相信。”
“不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出軌,但許仲華不會。”
陳亮笑笑,“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行,去看看。”
“但你得答應我。一,冷靜冷靜再冷靜。二,不能出賣我。三,不能大吵大鬧。”
“我答應你。”
陳亮站起身來,“換好衣服去我家,後門進,前門出。”
二十多分鐘後。
陳亮開車,帶著程姍,來到市第一人民醫院。
事先,陳亮早已讓白志同派人盯住了許仲華和肖婷婷二人。
白志同居然親力親為,不僅叫來張玉梅,還自己親自上陣。
白志同這樣做是對的,既然這事不準備對外公開,那知道的人就越少越好。
陳亮和程姍剛趕到醫院,就接到白志同發來的簡訊,肖婷婷已進入許仲華住的特護病房。
陳亮告訴程姍,她可以上去了。
程姍下車而去。
不一會,白志同來了。
“哈哈……我說老陳,這回總算把小白臉給拿住了。”
“老白,你高興得太早了。頂多頂多,只拿住了一點點。”
白志同不解道:“這怎麼講?”
“首先我問你,把許仲華徹底幹掉,咱們有什麼好處?”
想了想,白志同道:“沒啥好處,既不會升官,也不能發財。搞不好的話,咱們反而會被收拾。”
“其次再問你,把許仲華搞倒了,咱們會有什麼壞處?”
“除了剛說的,上面會收拾咱們,咱們把王副省長給得罪了。他以後收拾咱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還有,原子、彈在什麼情況下最有威力?”
“這我知道,不是發射出去以後,而是架在發射架上的時候。”
陳亮道:“就是這個道理。這跟他們打牌一樣,大王小王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使用。狗日的許仲華,他現在落在咱們手裡的把柄,就好比大王小王。咱們得攥在手裡,到最關鍵的時候再用。”
“嘿嘿,明白了。”
“老白,該你出面了。”
白志同下車而去。
白志同還有張玉梅,二人出現得非常及時。
程姍和肖婷婷二人,正在特護病房裡打架。
病房的門被關死了,醫生和護士及病人,都在門外乾著急。
想看又看不著,因為門和窗都拉著窗簾。
病房裡住著市委副書記許仲華,誰也不敢輕易的破門而入。
白志同和張玉梅二人,先不慌不忙的把人群驅散,讓他們離得遠遠的。
白志同再來到病房門前,一腳把門踹開。
病房裡一片狼籍。
說人不說東西。
三個人。
許仲華龜縮在床上,拿被子蓋住自己,瑟瑟發抖,滿臉驚恐。
肖婷婷光著身子,披頭散髮,臉上在流血,都滴到胸前的山峰上了。
程姍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披頭散髮,也是臉上有血。
兩個女的還在扭打,互不相讓,決不收手,都坐在地上了,還抓著身上的某個部位。
看著好笑。二人各有一手,互相抓著。另一隻手,抓著對方的一座山峰。
白志同這才明白,女人的兩座山峰,雖是征服男人的有力武器,但在女人面前,卻反而成了被攻擊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