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醫生和肖護士有點不爽,兩個人各拿來一張凳子,也坐在陳亮的病床邊。
陳亮心裡大樂。
上午只見了單書記,下午一直在睡覺,陳亮的精神頭足得很。
好幾天沒有擦身體了,身上有點膩膩的,白天時莫醫生要給陳亮擦身體,陳亮有點不好意思,怕被更多的人看見。
現在是晚上,至少沒有外人貿然闖進。
至於眼前三位,陳亮並不忌諱,因為他的傷情,他身上就沒穿衣服,早被她們看遍了。
陳亮提出擦身體,三個女人高興壞了,立即團結一致行動起來。
空調本來開到廿三度,甘醫生現在開到廿八度。
肖護士跑出去,端來一盆熱水。
陳護士長拿來三條幹淨的白毛巾。
甘醫生想得周到,不僅拉上窗簾,還把門給關上了。
準備好後,陳護士長含笑揭開被子。
三個女人都笑了。
陳亮趴在床上,身上一絲/不掛。
一身肌肉,健康而又壯實。
那些因鋼釘產生的傷疤,足有七十個,已開始結繭。
三個女人,三條熱毛巾,在陳亮身上忙碌起來。
三人配合默契,還把陳亮的身體分為上中下三個部分。
陳護士長負責大腿小腿,甘醫生負責臀部,肖護士負責後背和兩條胳膊。
三個女人手輕,惹得陳亮癢癢不已,“你們,你們……這樣不行啊。”
甘醫生笑著解釋,“陳書記,你忍一忍。你身上的七十多個傷疤還沒痊癒,我們不能用力。”
“可,可也不能搔癢癢啊。”
陳護士長笑道:“忍忍吧,陳書記。”
陳亮只好咬牙忍著。
後背擦了好幾遍。
接著,三個女人齊心合力,把陳亮的身體轉了九十度,讓他形成側躺的姿勢。
這時,三個女人又一齊笑了。
陳亮哭笑不得,“你們不能這樣啊。”
三個女人撇下陳亮,紛紛跑向洗手間。
等她們出來,陳亮笑著罵怨道:“你們不能不管我啊。”
三個女人笑著,肆無忌憚的,直到笑夠了,才打來熱水,重新給陳亮擦身。
被子和床單也都換了。
還別說,一番折騰,陳亮累了,睡得死死的,一覺到天亮。
過了兩天,來了一幫醫生,包括省裡派來的,一起給陳亮會診。
醫生們得出結論,陳亮可以仰躺了。
傷口都已癒合,陳亮可以下床,接下來正式進入康復階段。
但特護組沒有撤銷,陳亮還有得享受。
在這個過程中,陳亮也有親有疏,逐漸親近兩個,而疏遠另外三人。
陳亮選擇了莫醫生和甘醫生。
原因也很簡單,兩位醫生的性格讓他喜歡,還有兩位醫生的丈夫都在外地工作,自由時間更多。
陳護士長的老公是院長,不管怎麼說,市一院院長相當於副處級,行業內也是德高望重。
偶爾玩玩他老婆可以,長期佔有就不對了。
至於肖護士和姚護士,雖然都已結婚,但都沒孩子,陳亮怕粘上後甩不了。
出院前的一個星期,來看望陳亮的人多了起來。
市兩套班子領導,一個不落,還都是單獨來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從書記單正平,到市委辦主任王平,一個個的簡直在巴結陳亮。
陳亮有點受寵若驚,也有點不明白。
還是王平主任私下裡告訴陳亮,省裡有人透露,陳亮是省委劉書記的兒子的救命恩人。
劉書記把陳亮當親兒子對待。
可陳亮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在什麼地方和什麼時候救過人。
陳亮只好繼續裝糊塗。
還有一個原因,省委組織部已經調走了陳亮的個人檔案,並正式下文,明確陳亮屬於省管幹部。
這就意味著,陳亮現在已經跨上了副廳級的臺階。
有背景,有地位,還很有能力,陳亮怎麼可能不成為大家巴結的物件。
十個縣市區的領導,幾十個市直部門的負責人,幾乎全來了。
個個都有禮物,但這一次陳亮清廉得很,堅決不收,除了鮮花和水果。
忙忙碌碌好幾天,鮮花滿屋但很快凋謝。
水果也堆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