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亮壞笑,向濤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就說吧。反正為了我個人的利益,我準備毫無怨言的當你的狗腿子。”
陳亮好奇的問,“能說說你的個人利益是什麼嗎?”
向濤道:“與我老婆有關,她強烈盼望我能調回省城工作,哪怕降一級甚至兩級。”
陳亮一聽,連連點頭,“我知道,你孩子留在省城讀書,兩家老人的身體又都不是很好。老向,我理解你。”
“一句話,等你坐穩一把手寶座後,幫著我把我弄回省城去。”
“絕無問題。你們廳長哪裡,我說得上話。”
向濤忽然壓低嗓音,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聽說,你幫我們廳長弄到了一套最高市價的好房子,但人家給我們廳長打了五折。”
陳亮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老陳,我也想弄套房子住住。我要是在省城,我早就弄到手了。”
向濤涎皮涎臉,一臉壞相。
陳亮笑笑,伸出一掌五指,“五折,我一個電話就行。別說一套,兩套三套都行。”
“君無戲言?”
“一口吐沫一顆釘。”
向濤多問一句,“可靠嗎?”
陳亮笑道:“我老丈人開發的房子,讓你與你們廳長同一小區,你說可靠不可靠?”
“一言為定。”向濤大喜,問道:“說吧,你讓我幹什麼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
陳亮道:“幫我搞點李伯鈞的材料。”
向濤嚇了一跳,隨即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老陳,你在開玩笑吧?”
“不,我是認真的。我聽說他好酒好賭好色,三毒齊全,不可能找不到破綻。”
“不是找不到。想搞他的材料,可以說遍地都是,隨時都有。但是,存在著兩個問題。”
“什麼問題?”
向濤道:“非法手段查領導黑材料,一旦敗露,你我都得完蛋。最好的結果,也是與他同歸於盡。”
“還有呢?”
“不是沒人去查過李伯鈞,據我所知就有三次,但都失敗了。為什麼失敗?因為他的司機是個高手。既當過兵,又當過警察。是他的遠房親戚,對他忠心耿耿,是他直接從原單位帶過來的。”
陳亮唔了一聲,“聽你的口氣,你害怕了?”
向濤居然點頭承認,“不錯,他那個司機,眼神裡總帶著殺氣。老陳,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也要小心一點。”
陳亮怔了怔,嘆口氣說道:“看來,這條捷徑是暫時不能走了。”
向濤點著頭道:“老陳,我佩服你搞陽謀。至於陰謀,你還是不太在行。”
“哦,我搞陽謀了?我搞什麼陽謀了?”
向濤笑道:“今天的五人組會議,就是不折不扣的陽謀。你要削他的權,要架空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呵呵……那傢伙,不會真的要去省裡告狀吧。”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會。”
陳亮笑道:“省裡的領導,他好像沒有過硬的靠山。”
向濤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他在京城有人。透過京城的人,可以給省裡領導施加壓力。”
陳亮思忖著點頭,“但願他不會這麼幹。”
但是,被向濤給說中了,李伯鈞真的這麼幹了。
第二天下午上班,陳亮接到了省委常委兼常務副省長邵文陽的電話。
“是陳亮同志嗎?我是邵文陽。”
“邵省長,您好您好。我是陳亮。邵省長,您還是叫我小陳吧。”
“好吧。小陳,你猜一猜,我找你要說什麼?”
那是一個可愛的小老頭,面慈目祥,笑眯眯的,被陳亮譽為省裡最可愛的領導。
陳亮與邵文陽打交道不多。
但邵文陽的夫人,是沈老太太的學生,師生關係很好,至今保持不定期的走動。
在邵文陽面前,陳亮以晚輩自居。
關係關係,就憑這個關係,邵文陽起碼也不會對陳亮不利。
“邵省長,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是有人告我的狀了。”
“機靈鬼。你再猜,是誰在告你的狀?”
“嶺東市長李伯鈞。”
“哈哈……看來你早有思想準備啊。”
陳亮道:“邵省長,我最看不起那些動不動就告狀的傢伙。老百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