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飛道：“因為我盯上了他，因此他才把我盯上。”
肖玉剛饒有興趣的問，“老向，你盯上他什麼了？”
“咱們大搞公路建設，又大力開發房地產，引來了不少外地的建築工程公司，到目前為止，有十一家之多。在這其中，有五家來自嶺東市的三個區。”
肖玉剛噢了一聲，“他們中間，有程和平的關係戶。”
向宇飛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比較明確的有兩家。”
肖玉剛問道：“程和平出面幫他們打招呼了？”
“那倒沒有。我查的那兩家建築公司的背景，他們與程和平有聯絡。至於他們來拿專案時，都是透過杜高山打招呼。”
肖玉剛笑道：“我聽說，還有一家建築公司，是許仲華的關係戶，許仲華也是透過杜高山拿專案。好傢伙，杜高山把自己幹成一箇中介了。”
向宇飛笑道：“所以，杜高山要調回嶺東市去，許仲華和程和平是拚了命的反對。”
肖玉剛指了指向宇飛，“我說，你查他們，可能被程和平覺察到了，所以他今天開會時故意找碴。”
向宇飛點了點頭，“也只有這麼一個合理解釋。”
兩個人聊得熱乎，陳亮卻一言不發。
肖玉剛看了看陳亮，“你今天很反常啊。”
向宇飛也道：“老陳，是不是碰到什麼難題了？”
陳亮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笑道：“許仲華還有程和平，你倆不用擔心，你倆只要把本職工作做好就行了。”
向宇飛和肖玉剛互相看了看。
肖玉剛問道：“你盯上他了？”
陳亮點點頭，“從程和平調來的第一天，我心裡就有點怵，總感覺他是來對付我的。於是，我就從那時開始盯上了他。”
向宇飛讚道：“太好了，未雨綢繆，老陳，你把工作做到前面去了。”
陳亮沒有透露詳情，他是如何佈置的，向宇飛和肖玉剛都是明白人，也沒有追問。
再說李雲飛，兩套班子聯席會議沒有開成，反惹了一肚子火，下班回家後還窩在心裡。
喬玉蘭拉著黎原，主動上門拜訪李雲飛，一下子讓李雲飛的火消了一大半。
兩個人邀請李雲飛到外面吃飯，李雲飛欣然答應。
三個人去的是陳仁富的富貴海鮮樓。
陳仁富不敢怠慢，派女經理安排包廂，陪著三位領導，自己躲起來，打電話向陳亮報告。
陳亮命令，有什麼情況隨時報告。
一會，陳仁富報告，不是三個人，而是一共九個，全都是女的。
陳亮知道，另外六個人，應該是三個娘們的女秘書和女司機。
又過一會，陳仁富報告，她們點了二十二道菜，什麼貴的就點什麼。
陳亮教唆陳仁富，不要給她們打折，狠狠的賺她們的錢。
再過一會，陳仁富又報告，她們點了進口紅酒，一共二十瓶。
陳亮有點傻眼，這幫娘們，怕是十瓶也喝不了吧。
陳亮在家上網，寫他的《市場不是萬能的》之十三到之十六。
《南江日報》已經約稿，定了刊登日期，耽誤不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陳仁富又打來了電話。
“叔，她們走了。”
“好麼，這麼快就吃飽了。”
“叔，現在有個麻煩。”
“什麼麻煩你說，叔幫你解決。”
“她們簽單，沒付現金。”
陳亮笑了，“呵呵，三個市裡的女領導，一個還是一把手，你還怕她們不給錢啊。”
“她們，她們在帳單上籤的是你的名字。”
“啊。”
陳亮傻眼了。
陳仁富告訴陳亮，她們不僅吃了，還打包帶走不少熟菜。她們不僅打包帶走熟菜，還帶走了不少進口紅酒。
還有，她們還拿走了不少冰鮮的海貨。
每樣都分成三份，把三輛轎車的後備箱塞得滿滿的。
“叔，對不起。”
“多，多少錢？”
“一萬一千八百塊。”
陳仁富解釋，主要是那些進口紅酒貴。
陳亮欲哭無淚，一萬多塊，夠他娶個老婆了。
這錢還不能不給，因為海鮮樓現在真正的當家人不是陳仁富，是他那個只認錢不認人的香港老婆。
頂多給你打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