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我來了。”
陳亮熱情的請郭興福坐下。
郭興福一臉頹然,“老陳你說,我還能在政研室待下去嗎?”
“你不是已經留下了麼?怎麼,你又改主意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現在這個情況,我還能開展工作嗎?”
“這取決於你自己。”
“取決於我自己?”
“給點建議吧。”陳亮說道:“你和蔣欣明不一樣。蔣欣明擅長行政,善於管理,而你的強項是搞學術研究,和具體專案的運營。所以,你應該發揮你的特長。”
“老陳,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
“低調一點,少出去拋頭露面,既低調做人,又低調做事。時間一長,這篇就翻過去了。”
這是在政研室的生存之道,郭興福明白陳亮的意思。
“老陳,你就對我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為什麼與苟勝朗反目。”
陳亮笑笑,“我這人不愛八卦,你不說,我肯定不會問。”
郭興福道:“簡單的說,就是拿錢拿怕了。就這幾年,我跟在苟勝朗屁股後面,能從三個方面得到錢。”
“三個方面?”
“第一方面,就是跟著他走穴,做學術報告。之所以老帶著我,是因為他的學術報告,基本上都是我幫他起草的。我們之間也有約定,他拿百分之八十,給我百分之二十。”
陳亮笑著問道:“是稅前還是稅後?”
“沒有稅前稅後之說,因為苟勝朗從來就沒納過稅。至於主辦方有沒有幫著納稅,我就不知道了。”
“老郭,這些年苟勝朗走穴,大概賺了多少錢?”
郭興福道:“具體賺了多少,我不知道,恐怕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最早跟著他,出場費只有五萬。後來漲到十萬,而到了現在,已經漲到了十五萬到二十萬。”
陳亮感嘆,“果然行市見漲啊。”
“他很少帶另外幾個出去,所以我能估算出他大概走穴走了幾次。以前他單槍匹馬,後來就帶上了我。你按三年算,一年一百場,一場十萬塊,他少說也賺了三千萬。”
“老天爺,政研室主任都是千萬富翁了。”
郭興福微笑著糾正道:“我們私下裡說他是億萬富翁。”
陳亮哦了一聲,“老郭你繼續,他還有哪兩個方面的賺錢渠道呢?”
“第二方面,就是為企業做方案,企業有國企有民企,至於方案,各種各樣的都有,甚至包括上市計劃。而一般情況下,苟勝朗都以企業顧問的面目出現。”
陳亮有點不以為然,“做企業顧問,又能賺多少錢呢?”
“老陳你有所不知,截止到事發前,苟勝朗是兩百七十多家企業的顧問。省內省外都有,國企私企都有,都是規模上的企業。一家企業一年二三十萬,你算一算他能賺多少?”
陳亮聽得差點掉了下巴,“一年,一年能賺七八千萬啊。”
郭興福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李安娜應該知道。因為他這方面的生意,是李安娜在幫他管理,但他也分我錢。”
“黑,太黑了。”
郭興福搖了搖頭,“明碼標價,你情我願,這還不算黑,黑的是第三方面。”
“老郭,你繼續說,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