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有些慌張,他怕與閻玉敏面對面。
閻玉敏早就認定,喬玉蘭與陳亮有不正當關係,並且揚言要廢了陳亮。
從部隊轉業,當過特種兵的閻玉敏,是有能力廢掉陳亮的。
陳亮是國家二級運動健將,身高體壯,小時候也練過幾手。
五六年前,閻玉敏剛從部隊回來,與陳亮掰過手腕,陳亮根本就不是對手。
要是被閻玉敏看到,陳亮在他的家裡,他只需鬧騰一下,陳亮和喬玉蘭就會身敗名裂。
喬玉蘭倒是不慌不忙,一邊收拾桌子,一邊示意陳亮找個地方躲起來。
陳亮對喬玉蘭家比較熟悉,不敢躲在房間裡。
急中生智,陳亮開啟廚房的窗戶,爬到窗外,手抓窗臺,再輕輕的將窗戶關上。
陳亮心想,閻玉敏即使起疑,檢視其他窗戶,也不大可能會想到廚房的窗戶。
只是這扇窗戶有點髒,油膩膩的,但也顧不上了。
躲在這裡還有一個好處,下面就是綠化帶,危急關頭不容易被發現。
只是喬玉蘭家在四樓,有點高,掉下去容易受傷。
陳亮只覺晦氣,他孃的,這叫什麼事麼,魚沒吃到,卻沾了一身腥氣。
其實有驚無險,閻玉敏與朋友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是幾個朋友送他回來的。
喬玉蘭長鬆一口氣,安頓好閻玉敏,送走朋友,再趕緊來到廚房通知陳亮。
不料,陳亮沒了。
喬玉蘭拿過手機,打電話給陳亮。
陳亮說他沒事,讓喬玉蘭放心,他跳到地上回去了。
其實,陳亮是堅持不住掉下去的。
右腳崴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腳痛得一夜難睡。
第二天早上,陳亮右腳腫得嚇人。
陳亮趕緊打電話,把好朋友杜小峰叫來。
杜小峰扶著陳亮出門,坐上腳踏車,把他送到縣第一人民醫院。
一番包紮,打了兩針,又開了一些藥,醫生建議打個吊瓶,留院觀察。
陳亮不肯。
杜小峰也勸陳亮留院。
“峰子,你有所不知,上午要與省城建公司談判,我不能缺席。”
杜小峰點點頭,“行,我直接送你去縣府大樓,路上順便買點吃的。”
“就這樣,峰子,謝了啊。”
杜小峰壞壞一笑,“但有個條件,你得告訴我,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陳亮忙道:“我不是說過了麼,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誰信那。”
“愛信不信。”
杜小峰推著腳踏車要走,“那你自己回去吧。”
“哎,你小子,信不信我告訴陳明浦,你在追求他的外甥女。”
陳明浦是縣政法委書記兼縣公安局長,杜小峰的頂頭上司。陳明浦最看不起杜小峰這樣的“機關混混”,要知道杜小峰在追求的的外甥女,非把他踢出去不可。
杜小峰無奈。
但杜小峰推著腳踏車,一邊走一邊壞笑,小聲嘀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扒女人的窗戶,肯定去的是喬玉蘭家。”
陳亮吃了一驚,“你小子在跟蹤我?”
“哈哈……不是。是昨晚我路過那邊,正好看到你進喬玉蘭家。所以我想,你的腳應該是在喬玉蘭家弄傷的。”
陳亮急忙吩咐,“我說,不許告訴別人,包括狗日的肖玉剛和陶總。”
“明白。”杜小峰壞壞的問,“我說,喬玉蘭怎麼樣,忒帶勁吧?”
陳亮哭笑不得,“臭峰子,死峰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見了女的就想上啊。喬玉蘭和我是姐弟關係,是純潔的革命同志關係。”
杜小峰道:“我呸。見了美女不動心,你這不是禽獸不如麼。”
“呸你個頭。”
老實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有那麼幾次,陳亮都忍不住差點動手,都因為意外而沒得逞,就像昨天晚上。
杜小峰把陳亮送到縣政府辦公室,自己也上班去了。
陳亮吃完路邊攤買來的早點,上班時間還沒到。
喬玉蘭提前上班,過來看了一下陳亮,看到陳亮的狼狽樣,不僅不關心,反而笑得十分開心。
陳亮苦笑,“他孃的,肉沒吃到,差點折了我一條腿。”
喬玉蘭兩眼發亮,“只要想吃,就不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