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歡趕緊說道：“咱們謝謝陳副市長的高風亮節。接下來，響們討論一下，誰來負責經濟工作和工業區的管理工作。”
林賓說道：“我建議，由杜高山副市長負責。”
杜高山急忙搖手，“我不行，我不行。我的建議是，由葉市長或林副市長親抓。”
葉誠歡道：“老杜，我看你行，你就別推辭了。”
陳亮道：“我支援。”
向宇飛道：“我也支援。”
就連賈平三和楊元森都表示支援。
眾望所歸，杜高山推不掉了。
杜高山黑著臉，一聲不吭。
其他的分工，倒是蠻順利的。
向宇飛分管科學、教育、文化、衛生和體育等。
賈平三分管第二產業。
楊元森分管第三產業。
不知不覺，會議開到了上午十一點。
還有一個議題。
葉誠歡宣佈，會議暫停，下午繼續。
大家陸續起身離開。
林賓有意慢行，葉誠歡知道他有事要說。
兩個人逗留在會議室裡。
“老葉，你我可能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葉誠歡嚇了一跳，“什麼天大的錯誤？老林，你別嚇我啊。”
林賓道：“咱們應該讓陳亮繼續分管他原來分管的工作，經濟、財政和交通以及市府辦。”
葉誠歡道：“為什麼？照你的意思，離了陳亮，地球就不能轉動了？”
“舉兩個方面為例。一個方面是財政，他在沈傲君的支援下，把整個財政局的幹部和骨幹都換了個遍。現在的財政局，只聽陳亮一個人的話，你我的話頂多當作耳旁風。你想真正掌控財政，你得換掉財政局的整個班子，請問你換得了嗎？你敢換嗎？”
葉誠歡苦笑道：“人事權掌握在沈傲君的手裡，我不能也不敢。”
“另一方面是經濟工作，你認為杜高山能管好嗎？”
葉誠歡思忖了一下，“應該比不上陳亮，但肯定比賈平三和楊元森強。”
“比你我呢？”
“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次入常失敗，對杜高山打擊太大，他一直不在狀態。現在把重擔壓給他，我擔心會把他壓垮。我思前想後，剛才應該把這付重擔甩還給陳亮的。”
葉誠歡攤著雙手道：“怎麼辦？已經定了的事，總不能說變就變吧。”
林賓輕嘆了一聲，“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午，接著開會，討論研究下半年的經濟發展。
陳亮內心很排斥這種會議。他認為經濟發展的計劃應該提前做出，現在要做的只是落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下半年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還在討論研究具體的措施。
一句話，馬後跑，晚了。
所以，大家討論得很熱烈，陳亮卻一言不發。
其實，不管有意見沒意見，大家都承認陳亮很懂經濟，都想聽聽他的高見。
賈平三道：“陳副市長，這是討論研究會，誰都可以發言，你不能坐在這裡，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陳亮道：“賈副市長，我是肚子裡實在沒貨。要是有貨的話，我肯定倒出來。”
楊元森問，“陳副市長，我主張對幾家縣屬企業進行補貼，讓他們去掉庫存，你認為怎麼樣？”
“好啊。但你那是短期療效，沒有長期性作用，還是難以救活企業。”
“你有沒有類似的辦法？”
“不用搞補貼。讓企業直搞把產品拿到市場上去降價銷售，保證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賈平三問道：“陳副市長，我認為在十個集鎮上，取消攤位費，取消管理費，取消衛生費，你認為怎麼樣？”
“千萬不能取消。”
“為什麼？”
“取消攤位費，集鎮上的住戶少了一份收入，肯定不會同意。取消管理費，你讓工商局的同志們吃什麼喝什麼？取消衛生費，衛生就沒人管，集鎮的街上肯定是髒亂差。”
楊元森不吱聲了，收費就是管理，他根本不懂管理之道。
陳亮只回答了兩個問題，其餘時間，他閉上嘴巴，隻字不說。
會議草草結束，一幫外行，不懂裝懂，整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市政府的工作，開展得很不順暢。
大家的心思，好像也不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