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卻道:“老許,你什麼意思?”
許仲華愣了一下,“我就這個意思啊。”
“誰要你介紹了?我自己不會說嗎?誰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才不是呢。”
許仲華笑,王秀文也笑。
程姍沒笑,還在盯著陳亮看。
王秀文上來一步,衝著陳亮伸手,微笑道:“陳副市長,你好,我家老許常提起你。”
陳亮握住王秀文的手,笑道:“新娘子,你好。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老許是鄰居,但政治上我們是死對頭,並不是什麼好朋友。”
“哦,是嗎?”
“聽說你是他的粉絲,可我就不喜歡他的文章。”
“嘻嘻,真有意思。”
許仲華道:“老陳,我說了你別生氣,我現在已經是中國作家協會的會員了,你得仰視我。”
“我怎麼不知道?為什麼沒人通知我,他們是怎麼搞的?”
許仲華又笑了,王秀文也又笑了。
好奇怪,程姍還是沒笑。
陳亮心裡嘀咕,這臭老孃們,擺什麼譜啊。
這時,許仲華髮現了一個問題。
陳亮竟然還握著新娘子的手。
許仲華急忙附在陳亮耳邊,小聲道:“哎,請你注意,那是我老婆的手,你不能老拿著不放。”
陳亮頓起尷尬,急忙鬆開了王秀文的手。
也就在這時,程姍微笑著衝陳亮伸手,“陳副市長,大名鼎鼎,就連劉中華省長都說,陳亮同志是個好同志。”
“慚愧,慚愧。”陳亮微微欠身,恭恭敬敬,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程姍一把握住陳亮的右手。
與母女二人的握手,是兩種情況兩種方式。
與王秀文時,陳亮主動,與程姍握手時,是程姍主動。
而且與程姍握手時,二人正好對視。
陳亮隱隱的感覺哪裡不對。
“老陳,我媽也是一個作家。她對你的經歷很感興趣,她準備以你為原型,寫一本勵志。所以,以後你必須幫忙。”
陳亮哦了一聲,“程姍女士要待在咱們北浦市嗎?”
程姍微笑著點頭。
許仲華道:“怎麼,不行嗎?不歡迎嗎?”
陳亮在許仲華耳邊嘀咕道:“狗日的,你官比我大,我敢說不行嗎?”
許仲華得意的輕笑,“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狗日的,握著我丈母孃的手不放,你算幾個意思?”
怎麼回事?剛才握著人家女兒的手不放,現在又握著人家的手不放。
他孃的,中邪了,一定中邪了。
陳亮尷尬的鬆手,趕緊後退一步。
這時,有人走過來提醒許仲華,可以開始敬酒環節了。
許仲華衝著陳亮笑道:“關照你,你不想爬著回家,就請回避一下。”
陳亮轉身急走,“我回避,我回避。”
王秀文不明白,“他不會喝酒嗎?”
許仲華笑笑,“他不會喝酒。人稱一瓶倒,就是一瓶啤酒都喝不了。今晚喝紅酒,估計他喝不了三兩。”
陳亮拿了香菸和飲料,躲進一間包廂。
喝酒他實在不行,不然的話,他的官場之路會走得更加順暢。
現在的社會,現在的官場,哪還有不會喝酒的官員呢。
靠在沙發上,陳亮正準備看會電視,包廂門被推開,一個人影一閃而進。
“這位同學,你還沒想起我是誰嗎?”
程姍。
陳亮猛地坐起身子,“程女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程姍走過來,也在沙發上坐下。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那是十二年前吧,應該是你剛進大學不久。有一次你上街,回學校時走的是小巷和弄堂。走到一條弄堂時,因為弄堂裡沒有電燈,你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你把人家撞倒了,還讓人家崴了腳。”
“那個人是你?”陳亮終於想起來了。
“是的,那個被你撞倒的人就是我。你開始倒蠻好的,一個勁的道歉,還說要賠償。你說你會中醫的接骨技術,我相信了你。”
“我確實把你的崴腳治好了啊。”
“可你幹了些什麼?你把我的崴腳是治好了,可你是個流氓,你摸了我的大腿,還摸了我下面那個……扶我起來時,你還摸了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