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許仲華問道：“怎麼樣，合作一把？”
陳亮反問道：“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
“我在實際上已經與葉誠歡分道揚鑣，這還不夠嗎？”
“這與你我之間的信任沒有一點關係。”
許仲華凝眉思考。
“回去慢慢想吧。”
陳亮拎起許仲華，把他推出了辦公室。
晚上回家，許仲華說起工作上的事，還提到陳亮。
王秀文倒是個乖巧的小女人，只聽不說。
丈母孃程姍卻不一樣，很熱心的追問。
許仲華一邊說，一邊心裡嘀咕，丈母孃也太熱心了吧。
但仔細一想，又馬上釋然。
丈母孃是個作家，正在寫一輩關於官場的書。丈母孃也說過，陳亮是她人物的原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關注和關心陳亮也是正常的。
程姍聽完許仲華的訴說，微笑著道：“也許，也許我能幫上點忙。”
這時，王秀文道：“媽，爸交待過，你住在北浦市可以。但不能拋頭露面，不能當仲華的靠山，更不能干涉當地的工作。”
程姍瞪了女兒一眼，“我天天待在家裡，我拋頭露面了嗎？仲華工作順利，根本用不著我做他的靠山。我幫我的女婿，搞好與同事的關係，怎麼能叫干涉當地的工作？”
頓了頓，程姍問許仲華，“仲華，你說句話，需不需要我幫忙？不需要，就當我沒問。需要，我可以幫你搞定陳亮。”
許仲華猶豫著看向老婆，目光裡有央求。
王秀文心一軟，說道：“你看我幹什麼，我可幫不了你。”
許仲華大喜，老婆這麼說，就表示同意了。
“媽，我謝謝你。”
程姍微微一笑，“當然，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能說盡力而為。”
說著，程姍臉上微紅。
許仲華看到了，心裡說道，不會吧，難道丈母孃和陳亮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王秀文也看到了。
許仲華拿腳輕踩王秀文的腳背。
王秀文心領神會，衝著母親問道：“媽，聽仲華說，這個陳亮很狡猾的，你憑什麼去拿捏他？”
“因為他有把柄在我手裡。”
小兩口都大感意外，一再追問。
程姍撒謊了。她說在省城，在十年前，與陳亮有過一面之緣，這次來北浦市，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小兩口再追問，程姍就是不說具體的事情，只是告訴小兩口，她答應過陳亮，不把當年的事告訴任何其他人。
總而言之，她說她能拿住陳亮，但需要小兩口同意，也需要小兩口的配合。
小兩口表示堅決配合。
其實，程姍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
每天兩次跑步的辦法不管用了。
陳亮光棍一條，生活沒有規律，偶遇很難。
那段時間，陳亮研究程姍，每天都幾乎準時回家。
現在陳亮不感興趣了，晚上十點以前很少回家。
至於陳亮在不在家，程姍非常清楚，只要他的車在家，他的人也肯定在家。
陳亮懶，但陳亮要操心的事也多。
這不，最近陳亮在關注房地產。
之所以關注，是因為好朋友張文輝在房地產行業栽了，還栽得很慘。
張文輝打電話給陳亮，說了“江湖救急”四個字，陳亮就知道情況不妙。
下午五點不到，陳亮就趕到陳仁富的富貴海鮮樓。
這裡已成了陳亮的根據地，好朋友見面，一般都安排在這裡。
陳仁富出來，陪著陳亮到了一號包廂。
有個女的，洋裡洋氣，嗲聲嗲氣，也跟進一號包廂，粘坐在陳仁富身邊。
陳仁富寶貝寶貝的叫著，把這個娘們哄走。
陳亮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陳仁富回到包廂，衝著陳亮嘿嘿的笑。
陳亮手指外面，問道：“這什麼貨？”
陳仁富頓足而道：“叔，你講話文明點，那可是你侄媳婦。”
“啊，你又換了？”
“嘿嘿，舊的去了，新的來了。”
陳亮笑著問，“我採訪一下，據不完全統計，這是第幾個？”
陳仁富笑著反問，“叔，你問的是正式工還是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