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飛道:“她是因為你而不高興。”
陳亮道:“我和她從此一刀兩斷,各奔東西。”
“我沒說清楚,她是因為幫不上你而自責。”
“女人啊,算了,不說她了。”
“其次是劉樂副書記也不高興。”
“哦,他為什麼不高興?”
“因為他也想當縣長。”
這倒是個聞所未聞的新聞。
“老向,這個訊息確切嗎?”
“非常確切。我有同學在市委組織部,無意中聽領導說的。據說,跑官要官都好幾次了。”
陳亮不禁感嘆道:“連劉樂都變了,這世道怎麼這樣了呢。”
“第三,葉誠歡也不高興。”
“他怎麼不高興了?”
“哈哈,他怕夜長夢多,縣長寶座被人搶走。等撤縣設市以後,煮熟的鴨子說不定會飛走的。”
陳亮笑道:“還別說,很有可能呢。”
向宇飛道:“杜高山不高興,林賓也不高興,兩個人都想進常委會,正較著勁呢。如果有可能,說不定還能當上常務副縣長,誘惑太大了。”
陳亮壞笑連連,“鬥起來好,鬥得越激烈越好。”
“還有幾個也都不高興,你想聽嗎?”
“想聽,太想聽了。對我來說,他們不高興,就都是我的好訊息。”
“喬玉蘭也不高興。”
陳亮問道:“她怎麼了?”
向宇飛笑道:“你從別墅區搬出來那天,喬玉蘭老公閻玉敏諷刺你。你回應他說,以後繼續偷他的老婆,把他氣得不輕。喬玉蘭回來後,他就天天咒罵喬玉蘭,你說喬玉蘭她能高興嗎?”
“呵呵,看來我當時不應該刺激閻玉敏。”
向宇飛道:“黃酈我不知道她高興不高興,但據可靠訊息,她正在鬧離婚,原因是許仲華出軌。至於許仲華出軌誰,她沒有對外公佈。”
這個資訊讓陳亮感到震驚。
“這娘們,終於鬧到了這一步。”
“老陳,你要小心。”
“我小心什麼?”
“我們私下裡分析,黃酈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鬧離婚,可能是衝著你去的。”
“你的意思是說?”
“與許仲華離婚,再嫁給你啊。”
“這個這個……老向,你的這個資訊太重要了。”
“當然,並不是很確鑿,僅供參考,僅供參考啊。”
陳亮想到了許仲華,“老向,許仲華呢?他高興不高興?”
向宇飛笑道:“他是既高興又不高興。高興是他正想當副書記,聽說快有眉目了。不高興是這個節骨眼上,黃酈卻鬧離婚。他那個副書記夢,很可能會被黃酈鬧沒了。”
陳亮最後問到向宇飛本人,“老向,我再採訪你一下,你本人高興不高興呢?”
“哈哈,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讓他們去爭鬥,我沒能力參與,就在旁邊好好看著。”
“行,你情緒穩定,我就放心了。”
“先聊到這裡。老陳,有空我看你去。”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向宇飛所說,先舉行撤縣設市的掛牌儀式,再進行兩套班子的調整。
也就在撤縣設市的掛牌儀式前夕,白志同驅車來到三興鄉。
當時是晚上,陳亮沒有通知其他人,直接的悄悄的把白志同迎進自己的辦公室。
白志同先小小的參觀了一下。
“不錯,不錯。老陳,你這辦公條件還行。”
陳亮卻是迫不及待,“說事說事,老白,不要賣關子。”
白志同道:“沙河對面的這個野豬研究基地,是五洋縣委書記喬家喜在五年前引進的,當時喬家喜還是縣長。五年來,野豬研究基地每年交給縣政府一百萬塊,好像從去年開始,增加到每年一百五十萬塊。但協議規定,五洋縣政府不得過問野豬研究基地的一切事務。”
陳亮噢了一聲,“人家違法犯罪了,也不能去制止人家?”
“幾乎就是這樣的。沙河對面的那大片荒地,就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地方。據知情人說,五年以來,只有喬家喜等少數幾個人進去過。據說基地常駐人員五六十個,確實有不少外國人,已經證實的就有醜國人和倭國人。”
陳亮有點不耐煩,“你就乾脆利落的告訴我,那些野豬能殺不能殺?”
白志同笑道:“你別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