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光沒有扛,而是選擇配合。
曾美玲也是,兩個人早有對策,一旦敗露,絕不頑抗。
而對陳亮和楊麗青,因為兩個人事先沒有說好,交代時大大不同。
胡英光說,是陳亮勸說曾美玲把孩子生下來,並積極的出謀劃策。
曾美玲說,陳亮開始不知道,是她求了他,他才答應幫的忙。
楊麗青先交代自己的錯誤,提到陳亮時,她的說法與曾美玲大同小異。
也就是在楊麗青交代以後,專案組的人才決定,正面接觸陳亮。
這次與以往不同,沒讓陳亮等多久,詢問就開始了。
詢問人是市紀委副書記邵春法,兩個助手分坐他的兩邊,一個筆錄一個錄音。
“陳亮同志,知道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不知道。邵副書記,請您提示一下。”
“曾美玲的事。”
“噢,我知道了。曾美玲生孩子,我是知情者,可我知情不報。我犯了嚴重的錯誤,我檢討,我做深刻的檢討。”
“當時為什麼不報告?”
“她求我了,聲淚俱下,就差跪下了。所以我心一軟,就答應替她保密。”
“據有人反映,曾美玲視你為眼中釘,你卻替她保密這種事,這不符合邏輯吧。”
“是不符合邏輯,但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說說,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要說其他原因,是我想乘機討好她,與她緩和緊張的關係。”
“還有呢?”
“還有就是她妹妹曾美瑤。我和曾美瑤是戀人關係,曾美玲橫加干涉,拆散了我們。我討好曾美玲,也是看在她妹妹的份上。”
“你有沒有討好胡英光副書記的意思?”
“有,太有了。胡英光副書記曾經打壓過我,我當然想與他搞好關係。可惜的是,從曾美玲懷上孩子到生下孩子,我與胡副書記連一次見面都沒有。”
“真是這樣的嗎?”
“真是這樣,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
“陳亮同志,現在問你另一方面的問題。”
“您請問。”
“讓曾美玲找個地方,把孩子生下來,企圖瞞天過海,這是你的主意嗎?”
“不是,絕對不是。”
“別說得這麼絕對。”
“不過,我出過這樣的主意。曾美玲要隱蔽到鄉下,我說不安全。我說大隱隱於市,藏在城市裡,醫療條件能夠保障。”
“這麼說,曾美玲隱居省城是你安排的了。”
“正好不是,是胡英光副書記親自安排的。在此,我要鄭重的宣告一下。我不知道曾美玲具體住在省城什麼地方,我沒主動問過,她也沒主動告訴過我。”
“但你們保持著電話聯絡。”
“是的,我們保持著電話聯絡。”
問到這裡,邵春法宣佈暫停,起身走了。
陳亮舒了一口氣。
邵春法去找市紀委書記楊之重。
楊之重問,“怎麼樣?”
邵春法道:“與胡英光和曾美玲說的差不多。知情不報,這一條跑不了。至於幫助曾美玲,看來是查無證據。”
楊之重一聲嘆息,“這個傻小子。這一次,算是給他個教訓吧。”
邵春法笑了笑,“支援和勸說死對頭把孩子生下來,這個決定蠻有意思的。”
楊之重瞥了邵春法一眼,“老邵,你什麼意思?”
邵春法道:“一個小想法,不值一提。”
楊之重卻饒有興趣,“不不,你說來聽聽。”
“我覺得,陳亮當時的想法有兩個要點。一個是由此而緩和與胡英光和曾美玲的關係,另一個是由此而套牢胡英光和曾美玲。”
楊之重點了點頭,“可惜失算了。”
邵春法微微一笑,“對這個事件,不知省裡是什麼意思?”
楊之重同樣報以微笑,“老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邵春法道:“我的意思是,胡英光是省管幹部,咱們管不了。但對曾美玲和陳亮,總是歸咱們管吧。”
楊之重道:“省主要領導批了八個字,就事論事,儘快結案。”
邵春法鬆了一口氣,就事論事,就是隻處理生孩子一事,其他的不在其中。
胡英光和曾美玲都還算清廉,本來就沒什麼其他問題,只是對他倆來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