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子牙看來，他和申公豹的關係雖然極為不好。
但是兩人可遠遠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畢竟，他們有的，只是一點意氣之爭罷了。
雙方沒有根本性的利益矛盾。
可是今天的申公豹看起來卻極度不正常。
無比仇視他不說。
而且言語間火藥味極為濃郁。
似乎想要殺他而後快。
這實在是讓姜子牙有些摸不著頭腦。
姜子牙又如何知道，申公豹已經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宿命。
並且，還面臨了來自通天的壓力。
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炸死姜子牙。
二是被通天打死。
當然，通天說要打死申公豹，其實也僅僅只是一種威脅罷了。
在封神量劫期間，哪怕通天這個聖人，也無法隨意殺死申公豹。
因為一旦殺死申公豹這個應劫之人，截教將會有無邊因果降臨。
到時候，死傷的截教弟子不知道會有多少。
所以殺死申公豹，明顯和通天拯救截教的理念不符。
但是申公豹自己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他面對一尊聖人的威脅，他不敢賭。
所以，他只能和姜子牙同歸於盡。
“你想殺我？”
姜子牙沉默了一下，對著眼前的申公豹問道。
“我們之間，不是早就不死不休了嗎？”
申公豹神情冷峻。
已經到了這一步，廢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雙方還是直接亮刀子更為痛快。
“申公豹，你被闡教輕視，和我姜子牙有什麼關係？”
“你被闡教上下厭惡，和我姜子牙又有什麼關係？”
“你明知道老師他厭惡披鱗帶角之輩，但是你為了成為聖人門下，仍舊拜入闡教。”
“你因此而被闡教上下輕慢，那是你活該。”
“這個罪過，你怪不到我姜子牙身上來。”
“就算你想死，你也應該殺到崑崙山去，和闡教金仙同歸於盡。”
“你在這羑里城外對我喊打喊殺，有什麼意義？”
“莫非你是打算柿子撿軟的捏，用我的費拉不堪來襯托你的英武不凡，實力無雙？”
“如果這樣的話，你確實可以和我拼死一戰。”
“不過連我這等修為你都需要拼命才能殺死的話，那說明你真是個廢物。”
姜子牙看古書這麼多年，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嘴裡，炮仗一樣的話語噴吐而出。
他雖然修為比不上申公豹，但是言談之間，卻沒有道理被申公豹壓制下去。
畢竟，他的知識儲備，可比申公豹強太多了。
申公豹說的，是肺腑之言。
而姜子牙說的，則是古書上記載的誅心之言。
他不信申公豹不受影響。
果然，聽了姜子牙的話語，申公豹為之一愣。
確實，他和姜子牙之間，其實並無根本性的矛盾。
他之所以忌恨姜子牙，完全是因為闡教上下重視姜子牙，而不重視他。
闡教聖人把封神榜，打神鞭給姜子牙，而不給他。
因為闡教上下的厚此薄彼，所以他才怨恨上了姜子牙。
但其實，姜子牙本身，並未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姜子牙，任憑你舌綻蓮花，你今天也無法活著離開這羑里城。”
“你身為闡教推出來的棋子，你今日合該隕落。”
“跟隨我一起死吧。”
申公豹雖然也感覺姜子牙無辜。
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從封神量劫開始，兩人淪為應劫之人的那一剎，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命運。
他們最後，都是被用完即棄的下場。
既然如此，他們還不如早點死。
如此，也好早點上封神榜佔據一個好位置。
申公豹說著，他毫不猶豫引爆了丹田的法力。
轟————
下一刻，就看到一股恐怖的爆炸以申公豹的肉身為圓心，向著姜子牙蔓延而去。
在申公豹自爆的剎那，他的頭頂上，出現了一隻飛熊。
這隻飛熊，背對眾生。
而同時，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