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靈曦興致缺缺。
唐瑞當然看得出來，也明白她很焦慮。
她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對於自己的成就和狀態肯定有更高期望。
然而。
一切都不盡如人意。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可與人言者並無二三。
對於目前情況她肯定是很著急的，但自身原因又不好過多要求。
沉澱十多年。
迫切想要證明自己。
卻一直等不到合適機會。
無論換作是誰在這個位置，都會感到焦慮。
唐瑞沉默了一會兒，笑著問道：“小章同學，當初參加選秀…”
“你緊張嘛？”
“唔…”章靈曦愣了愣，隨後她柔聲回道：“當然會緊張。”
“我記得…”
“十六強的對手，是位很厲害的姐姐。”唐瑞不急不忙說道。
在他緩慢的講述下，章靈曦也陷入回憶。
參加選秀前她是一個普通家庭裡，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在那個節目中，她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強敵，最終問鼎了冠軍。
“說實話…”
“十五歲的小女孩，能夠堅持到最後真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章靈曦的唇角，微微勾起。
唐瑞的說得沒錯，這件事的確值得驕傲。
“那時的你向世人證明，即使出身草根，也能憑自己的努力…”
“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夢想。”
“你戰勝了遇見的每一個對手。”
“難以想象…”唐瑞喃喃道：“那時的你，意志究竟是多堅定呀？！”
章靈曦的眸子微微眯起。
她有種感覺，唐瑞話裡有話。
“可能是因為那時還年輕？！”唐瑞笑道：“不懼怕失敗？！”
章靈曦身軀一震。
她轉動目光，定定望向唐瑞。
這個男人沒有說錯，她當年無懼任何挫折。
每一個對手在她看來都很強大，給了她極大的壓力。
她唯一的優勢就是敢於展現自我，有一種初生牛犢的無知無畏。
唐瑞起身，緩步走到門邊。
他拉開了門，回頭看向章靈曦：“不需要現在就給我答覆。”
“但我等你的好訊息。”他微微笑著，示意章靈曦可以離開。
章靈曦遲疑片刻，慢慢站起身。
唐瑞把時間留給她，讓她回去仔細想想。
“唐董，這樣能行嗎？！”章靈曦離開後，向瑤走上來問道。
章靈曦意願不強。
強行讓她參加，會不會適得其反？
“她會想明白的。”唐瑞笑了笑：“一步到不了天邊的道理…”
“誰都懂。”
“嗯…”向瑤眉心皺了皺，既然唐董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吧！
她暫時不再管這事兒，忙著去處理其他事務。
唐瑞在公司一直呆到了中午，然後掐準時間開車去找沈琬歆。
剛停好車。
他接到了何歡的電話。
這小子主動聯絡，倒讓人意外的。
“何少找我有事？！”唐瑞笑著問了句。
“下午有沒有空？！”何歡道：“四點多的時候來書坊一趟。”
具體什麼事沒說，只道說去了就知道。
唐瑞也沒有多想，上樓跟老婆一起吃過飯，等到上班點才離開。
他沒有回樂禾。
驅車去了李虎現在的住所。
“唐老大，您來啦？！”事先打過招呼，李虎見到他並不意外。
“那小子一直想跑。”
“我就讓吳家兄弟把這小子的手腳綁了…”李虎邊說邊往裡走。
客廳裡，酒氣熏天。
“唐老大…”李虎口中的吳家兄弟，正是找過唐瑞麻煩的機車騎手。
他們本來是唐崇的人。
但是最近，倒戈到唐瑞這邊。
錢可以擺平很多事——即便是何歡，也會為兩個億與唐瑞化敵為友。
吳家兩兄弟這種無業遊民，更加過不了這一關。
唐瑞的豪爽他們倆都見識過了，沒有過多心理活動就臨陣倒戈。
“吃著呢？！”唐瑞看向二人，笑了笑。
“呃…”兩人望了眼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