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禮部尚書府。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禮部尚書正在用早膳,外面傳來了管家的喊叫聲。
“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
禮部尚書對府裡下人規矩要求極嚴,此時見管家一邊跑著,一邊大喊大叫,十分不悅,他將手裡的碗重重的放到桌上,朝著管家不滿的呵斥。
“老爺,府中的大庫房被盜了!”
管家氣喘吁吁的跑到禮部尚書正在用飯的桌前,撲通一聲跪下,焦急的說道,平日穿衣極講究的他來不及管他那早已歪斜的帽子。
“你說什麼?”
聽了管家的話,禮部尚書猛地站起,快步朝大庫房走去,那袖子不小心把桌上的粥碗給帶了下來,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急匆匆的趕到庫房,禮部尚書來不及管被盜走的金銀財寶,疾步走到暗格面前,發現暗格已經被人破壞,裡面的東西不翼而飛,他倒退幾步,遍體生寒。
那暗格中可是有能要他九族性命之物!
“老爺,小心!”
管家上前一步,把搖搖晃晃的禮部尚書扶住,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管家,你即刻命人關閉府門,分批審問昨夜值守的侍衛,看有沒有可疑之人,再嚴審昨夜看門的僕人,另外讓人注意院牆附近,看有沒有線索,這麼多東西怎麼可能一夜之間突然消失,若是賊人所為,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禮部尚書頭嗡嗡直響,他深吸幾口氣,緩了下心神,開口朝管家命令道。
“是,老爺,奴才這就去。”
管家鬆開扶著禮部尚書的手,躬身領命,下去安排一應事宜。
禮部尚書捏捏眉間,又往暗格那靠了靠,伸手進去摸了摸,心存僥倖,萬一那些書信還在呢。
不用想,結果一定是讓他失望的,昨日林安可是一根毛都沒留下,把這庫房內的東西全給端了。
突然,禮部尚書注意到了牆上的字。
“盜神到此一遊?”
那字寫的歪歪扭扭,禮部尚書好不容易才認出寫的什麼,皺著眉頭讀了出來。
“大人,要不要去報案?”
一旁的侍衛也發現了這行字,見是盜賊所為,彎腰拱手,看著禮部尚書問道。
“不要報官!”
禮部尚書想也不想的就回絕了,此事不宜聲張。
“準備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我要出府一趟!”
他雙手握在一起又鬆開,朝侍衛吩咐道。
侍衛領命而去,很快就準備好了馬車。
禮部尚書嚴令除了他和隨行的一名馬伕任何人不準出府後,匆匆離去。
此時靖北候府,靖北候在前院練武場剛剛打完一套拳,一名下人小跑過來,附耳朝他稟告了什麼,他皺著眉頭說道:“他怎麼大白日的就過來了,不是說了明面上要少來往嗎?!”
靖北候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毛巾,將臉上的汗擦乾,然後帶著陪練的護衛朝後門走去。
走到後門處,就見一名頭戴幃帽看不到長相的男子站在門內,看門的僕從已經將後門關上。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有人注意到你?”
靖北侯拉著這人進了旁邊的一個廂房,看著他不滿的問道。
“無人注意,下官悄悄過來的!下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侯爺稟告!”
來人將幃帽摘下,禮部尚書的臉出現在靖北侯面前,他看著靖北候著急說道。
見禮部尚書眼神中竟然帶著慌亂和恐懼,靖北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禮部尚書接下來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侯爺,你與我來往的書信,還有我跟其他官員來往的書信,都被賊人盜走了!”
“我不是讓你把那些書信都銷燬嗎?你怎麼還留著!”
靖北侯揪起禮部尚書的衣領,虎目圓瞪!
見禮部尚書吶吶的,不知如何回答,靖北候氣急反笑:“本侯知道了,你是怕事成之後,我答應你的事反悔,故意留著一個把柄,到時候威脅我!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愚笨,那既是我的把柄,也是你的把柄,一旦丟失,可不只關係到你我二人的性命,牽連之廣,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啊?”
靖北候手上力道越來越大,禮部尚書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滿臉通紅,看著靖北候的眼中滿是乞求。
“東西是什麼時候丟的?你放到了哪裡?查到什麼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