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呢!”
林夕並沒有回答縣令的話,而是指著桌上的清粥小菜挑眉說道。
“還有很多百姓飯都吃不飽,我身為父母官,怎好過奢靡浪費的生活!”
縣令長嘆一聲,看著縣衙外面,緩緩說道。
“沒想到縣令大人也有憐憫百姓的一日,不簡單,不簡單啊!這是半年的解藥,你先收著,省的我每個月還得來給你送解藥!”
林夕從袖帶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扔到了縣令懷裡,嘴角微勾,冷聲說道。
縣令手忙腳亂的把瓷瓶接住,小心的收到了懷裡,他聽出了林夕的嘲諷,不過卻並未生氣,他之前對百姓做過的事情太過殘忍,不怪她不相信他真的會為百姓著想。
“不管你是真心想好好的做好這縣令,還是因為中毒裝的,只要你為百姓做事,我這解藥就會按時送到你手上,若是你耍什麼花招,我就讓你嚐嚐更厲害的手段!”
林夕手指輕敲桌面,盯著縣令的眼睛冷冷的警告道。
“姑娘放心,就算沒有你這毒藥,我也是要為以前所犯下的惡行贖罪的!”
縣令朝林夕拱了拱手,一臉淡然的說道。
“如此甚好!對了,我今天來還有另外一件事,你把這些人的戶籍落到臨山村!”
林夕從懷裡掏出一沓紙,放到了縣令面前,上面寫了白家人的姓名、年齡等資訊。
“這些人是?”
縣令拿起那沓紙翻看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著林夕問道。
“放心吧,這些人都是好人,並且醫術都不弱,他們落戶臨山縣,對臨山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趕緊去辦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沒有時間跟你耗!”
林夕站起身來,催促縣令道,過會兒她還要到城外去接貨呢,可不能耽擱了。
“老管家!你去把戶籍冊子取來,另外再去取筆墨紙硯來!”
縣令聽了林夕的話,不再多問,把管家招到他面前吩咐道。
“是,老爺!”
管家應聲退下,不一會兒的工夫,他便託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縣令拿過托盤內的東西,讓管家下去,親自研墨,把白及等人落戶於臨山村。
“姑娘,這些人的戶籍都落到臨山村了,你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縣令把戶籍冊子遞到林夕的手中,讓她檢視,看著她問道。
“我沒其他的事了,你沒有事的話最好別去臨山村打擾我,也別有什麼小動作,不然我會讓你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林夕檢查了一遍手上的冊子,見白及等人的戶籍確實都落好了,把冊子遞還到縣令手上,看著他警告道。
“我知道,不敢隨便去打擾姑娘!姑娘請慢走!”
縣令起身朝林夕拱了拱手,低聲說道。
林夕見他一臉恭敬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閃出房門,跳上牆頭消失不見了。
縣令看著林夕身影消失的方向,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他絲毫沒有派人去跟蹤調查林夕的念頭,他知道,既然林夕敢以真實容貌來見他,還絲毫不隱瞞她住在臨山村的事情,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護住那個村子的人,他沒那麼傻,明知她不好惹還撞上去。
“管家,把這戶籍冊子收好!”
林夕走後,縣令把戶籍冊子放到托盤內,朝管家吩咐道。
“老爺,那位姑娘是什麼人啊,怎麼以前從未見過她啊?”
管家拿起托盤,看著縣令試探的問道。
“不該打聽的就別打聽,要想好好的活著,今天的事就誰都不準說出去!”
縣令說完,視線從老管家和幾個護衛身上一一閃過。
“是,大人!”
見縣令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老管家和護衛們趕緊拱手遵命。
“你們下去吧,管家你去把戶籍冊子放好,然後回來跟我說一下城外那些流民的情況!”
縣令朝眾人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說完,他放鬆身體,靠著椅背,假寐起來。
幾個護衛和管家見狀,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半刻鐘後,老管家回到縣令身邊,把一個披風輕輕的蓋到了縣令身上。
縣令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坐直身體,看著老管家問道:“管家,那些流民都走了嗎?”
“回大人,那些流民已經全部都回關西府了,咱們蓋的那些屋子現在都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