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了兩步,曹芳晴突然又轉身回來,悄悄的將一個玉鐲套到王嬤嬤的手腕上,拉著她的手客氣的說道:“王嬤嬤,剛才我是從思若那丫頭的院子裡來的,不知那丫頭做了什麼,竟惹得侯爺要罰她閉門思過一個月,還不許任何人探望,思若跟著侯爺在外面呆了一個月了,這剛回來,我們母女還沒見上一面呢,我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還請嬤嬤指點迷津!”
“夫人放心,小姐並未惹什麼大事,只是侯爺覺得小姐長大了,有些行為舉止不是很合身份,所以要好好調教一番,這不,老夫人請了從宮裡出來的容嬤嬤,來教導小姐。”
王嬤嬤說完,側了側身,將身後的容嬤嬤讓出來給對曹芳晴看。
“勞煩容嬤嬤了,有您教導,真是思若的福氣!”
曹芳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夫人客氣了,承蒙老夫人看得起,老奴一定會盡我所能,好好調教小姐!”
容嬤嬤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對曹芳晴規規矩矩的行禮說道。
聽到她的話,曹芳晴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又對著容嬤嬤道了一聲謝後,就匆匆離去了。
等她帶著人離開後,王嬤嬤笑著拉著容嬤嬤的手說道:“辛苦老姐姐了,老夫人說了,不必有任何顧忌,拿出你的手段教導小姐就行。”
“跟我還客氣什麼,咱們走吧。”
容嬤嬤對王嬤嬤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兩人相攜去了王思若的院子。
“混賬!我是堂堂的安陽侯夫人,一個個的竟都不將我放在眼裡!”
曹芳晴回到自己院內,氣的將桌上的茶點全都摔到了地上,面目猙獰的吼道。
“夫人息怒!”
蘭芝和聞訊趕來的紅梅,見夫人發了這麼大的火,趕緊帶著一眾丫鬟跪地說道。
曹芳晴氣的胸膛起伏不定,大口喘息著。
紅梅見狀,大著膽子爬起身,來到曹芳晴身邊,扶她坐下,小心勸道:“夫人您別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侯爺平日裡那麼疼小姐,這樣做肯定是為了小姐好,等侯爺回來,您再幫小姐求求情,說不定侯爺一心軟,就放小姐出來了呢!”
“老夫人都把容嬤嬤請來了,那老東西教導姐兒們最是不講情面了,這次思若肯定是要吃番苦頭了!”
曹芳晴扶著額頭,閉目說道。
紅梅見狀,趕緊輕輕的幫曹芳晴按揉太陽穴。
又偷偷的對蘭芝使眼色,讓她去找程嬤嬤過來。
蘭芝會意,悄悄的退了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夫人您當心身子,來喝點茶水!”
程嬤嬤進來後,讓眾人都退了下去,她恭敬的遞給曹芳晴一杯茶水,柔聲勸道。
“嬤嬤,這次侯爺的行為太反常了,不知為何,我這心裡不安的很!”
曹芳晴見乳母來了,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靠在她身上說道。
“夫人,蘭芝已經把事情都告訴老奴了,老奴覺得那對母女的身份必定不一般,不然侯爺定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便大動干戈,夫人可以悄悄派人去關東府查探一番!”
曹芳晴聞言,坐直了身子,眼睛眯了起來,嬤嬤說的有道理,女兒幹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沒見侯爺這麼生氣過。
“嬤嬤,你親自去給母親傳信,讓母親找外公幫忙,派人去關東府,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牛鬼蛇神,打了我女兒後,竟能安然無恙,還能讓侯爺反過來罰自己女兒!”
頓了頓,又說道:“這幾日,讓人悄悄跟著侯爺,看他在忙什麼。”
“是,老奴這就去辦!”
程嬤嬤躬身退了下去,曹芳晴則起身去了前院,等安陽侯去了。
小趙氏離開安陽侯府後,又行色匆匆的向孃家趕去。
她的爹爹乃是趙老丞相的二弟,當今的禮部尚書。
小趙氏進了尚書府後,直奔書房而去,這個時辰,爹爹一般都在書房。
“爹,你可要幫幫女兒!”
她衝進書房,把下人都趕了出去,哭喪著臉對著自家爹爹嚷道。
“怎麼了,慌里慌張的!”
禮部尚書趙信看著禮儀全無的女兒,皺眉斥道。
“爹,曹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知道當年曹芳若是被我和芳晴害死的,不過他誤以為他爹也參與其中,現在他爹還被我矇在鼓裡,若是他們父子碰頭,這件事情就瞞不住了,您趕緊派人去把那曹竹殺了吧,不然讓他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