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了兩個多時辰,趙嬤嬤才一腦門子汗跑回趙婷兒的院落。
“夫人!不好了!紅梅和那些人都離奇消失了!”,趙嬤嬤一條腿剛邁進屋子,就氣喘吁吁的朝趙婷兒稟報。
說完,才發現喜鵲正站在屋裡伺候,她臉色一變,不等趙婷兒說話就朝喜鵲吩咐:“喜鵲,你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喜鵲先是朝趙婷兒看了一眼,見她從椅子上猛地站起,只是盯著趙嬤嬤看,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遂聽從趙嬤嬤的吩咐,低頭退出房間,關上房門,靜靜的守在了外面。
“離奇消失?怎麼回事?一個人都沒找到嗎?平日裡守在將軍府附近的那些人呢?也沒找到?”
房門剛關上,趙婷兒就一把抓住趙嬤嬤的手,連聲問道,臉上有些陰沉和慌亂。
“夫人,平日裡他們呆的地方我都挨個找了,一個人都沒有,他們的屋子和鋪子裡沒有任何異常,平日的用具也都在,就是不見人影,我向那幾個相鄰的鋪子打聽了,他們說昨日他們還正常做買賣呢,今日卻沒見他們鋪子開門。”
趙嬤嬤一口氣說完,用手撫著胸口,用力喘息。
趙婷兒聽完趙嬤嬤的話,鬆開她那隻被她握的有些發青的手,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將一把鑰匙遞給趙嬤嬤,朝她吩咐道:“嬤嬤,讓人準備禮物,少爺昨日回京,作為繼母,理應去關心一番,幫助他們父子緩和關係!”
“是,老奴馬上就去!”,趙嬤嬤領命小跑著出房門,拽著門外的喜鵲就朝庫房跑去。
趙婷兒就站在那裡,眼睛微眯,盯著曹竹宅院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趙嬤嬤帶著八個丫鬟、四個護衛回來,趙婷兒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面容一整,面帶柔和的笑容,帶著一行人朝府外走去。
浩浩蕩蕩的到了曹竹宅院門口,趙嬤嬤扶著趙婷兒從華貴的馬車上下來,視守在門前的兩名護衛如無物,抬腳就要往院子裡走。
“這位夫人是?”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抬手將趙婷兒攔下,面帶疑惑的問道。
心裡暗暗吐槽,這貴婦人是誰呀,怎麼如此不懂禮數,直接往人家院子裡闖,還不如他們這些大老粗呢。
他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不久的,對京中的人並不熟悉,更何況是趙婷兒這等高門貴婦。
“連你們將軍的母親都不認識嗎?還不快請老夫人進去!你們將軍是怎麼教你們規矩的。”
趙嬤嬤上前一步,朝著二人就是一頓訓斥。
呵!原來是這毒婦!護衛對視一眼,挺直腰板,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將軍說他母親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您是從哪鑽出來的?可知冒充將軍母親是何罪?”
“大膽!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曹老將軍的夫人,禮部尚書趙大人的嫡女,既是曹竹少爺的繼母又是他的姨母,你們休得無禮!”
趙嬤嬤見兩名侍衛不僅沒有迎她們家夫人進去,還又往路中間擋了擋,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大聲訓斥。
“哦!原來是將軍斷了親的後孃啊!失禮,失禮!只是將軍上朝去了還沒有回來呢,這位夫人若是有事,過會兒再來吧!”
侍衛眉毛輕挑,對趙婷兒渾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
他們將軍說了,馬上就要對付這個毒婦了,老將軍府過來的人通通攆出去,無需客氣,就算曹老將軍親自前來也是一樣待遇,他置辦這個府邸時就說過,自請出族,與曹老將軍府的人再無親情關係,他們只聽他們將軍一人的吩咐。
“你們!你們!真是粗俗無禮!竹兒是怎麼教你們規矩的?我這做母親的還進不了兒子的院子了,來人,闖進去!”
聽到曹竹平安無事的去上朝了,再加上這兩個侍衛如此不知好歹,趙婷兒又急又怒,直接吩咐侍衛闖府,她要趁曹竹不在,以母親的名義在他的院子游玩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紅梅。
“怎麼,本夫人還指使不動你們了?”
見身後的四名護衛並不動彈,趙婷兒臉色冷的要結出冰來。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難色。
“夫人,你這是在幹什麼?”
正當四名護衛左右為難時,曹老將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見過老爺!”
一眾侍衛丫鬟嬤嬤看見他,趕緊跪地行禮。
“夫君!你看看竹兒這孩子的護衛,我得知竹兒昨日回京,特意準備厚禮來看望他,誰知這護衛死活不讓我進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