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何春山是以過生日的名義請大夥吃飯的,何春山應該是主角。
楊老六居然當仁不讓,屁股就像被膠水粘住似的,紋絲不動地坐在原位,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所有人的敬酒。
何春山不由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場鴻門宴是鄧輝設計的。目的就是要把楊老六等人一網打盡。
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
一杯酒下肚,所有人都覺得眼皮沉重,頭一歪,倒在酒桌上昏睡過去。
......
楊老六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鐵絲籠裡,還被脫光了衣服,只穿了一條短褲。
窗戶的門是開啟的,北風呼呼地吹,凍得他瑟瑟發抖。
中招了!
楊老六可是花廳鎮說一不二的地頭蛇。無論平民百姓,還是商賈鉅富,哪個敢不看他的臉色?
這是哪?
我的那些兄弟呢?
楊老六連續生出兩個疑問。他嘗試著動一下身子,結果失敗了。
因為他的感覺是全身疲乏無力到極點,再加上鐵籠子又小,他連身子都伸不直,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塞進去的。
在鐵籠子裡整整呆了三天三夜,沒有一個人問候一下楊老六。
楊老六就算有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折磨。
要是再熬幾天,楊老六肯定會死在鐵籠子裡。
鐵門開啟了。從外面走進一個人,居然是陳建良!
上次修理陳建良的時候,楊老六也沒少動手。所以,他認識陳建良。
“怎麼是你?”
楊老六瑟瑟地問道。
陳建良冷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沒死?”
楊老六平時驕橫慣了,覺得陳建良這樣的人好欺負。他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小子,你有本事弄死我?”
聽到這話,陳建良面色平靜地說道:“你還有力氣耍橫,那就在鐵籠子裡待著,這輩子別出來了!”
說罷,楊老六便聽到咣噹一聲,鐵門又關上了。他所處的位置正是風口,寒風不停地往裡灌。
飢寒交迫。生不如死。
就這樣,楊老六在鐵籠子裡又呆了三天。
整整六天時間,沒吃沒喝,還得佝僂著身子。這個處境,比坐牢不知道要痛苦多少倍。
等楊老六再次見到陳建良時,他的眼睛都餓花了,出現了視力模糊、幻聽幻覺等現象。
陳建良的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漫不經心地往楊老六的嘴裡灌水。
楊老六張開嘴巴,貪婪地喝下幾口水,眼睛裡才有一絲神采。
“我是不是要死了?”
楊老六有氣無力地問道。
陳建良問道:“楊老六,你服了嗎?”
楊老六怔怔地問道:“我沒死?”
陳建良冷笑一聲:“你真的想死?那我們再來一次?”
“別,別,求求你,我服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楊老六一個大男人,說著說著,竟然嗚嗚地哭出聲來。
六天六夜,只喝了半瓶礦泉水,楊老六也只有嗚咽的力氣。
陳建良:“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打我的?”
“陳道國,是陳道國那個王八蛋,他給了我三萬塊錢,叫我把你打到住院,但不能打死!”
這說法,和何春山相似。所不同的,就是楊老六隻給了每個小嘍囉兩千塊,剩下的錢他一個人獨吞了。
陳建良:“我現在要求你們,把陳道國收拾一頓,而且讓他的煤礦徹底關門,你能做到嗎?”
楊老六不由面露難色。陳建良也不墨跡,扔下一句狠話:“既然你做不到,留著你們也沒有用。我會把你們全都活活餓死!”
說罷,陳建良轉身就走,嚇得楊老六哭喪道:“良哥,我們能做到。在花廳鎮,我就是土皇帝。我讓誰的煤礦關門,那就得關門。”
“啪啪啪!”
門外傳來三聲掌聲。鄧輝風輕雲淡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說得好!你就是土皇帝。我他媽的,就是皇帝他爹!”
鄧輝從懷裡掏出一粒黑色藥丸,掐住楊老六的下巴就往他嘴裡塞。
黑色藥丸無聲地滑入楊老六的胃裡,他乾嘔了幾下,沒吐出來。
楊老六面露驚恐之色,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鄧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