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掉最後一塊野雞肉,揚了一下手裡的彎月刀,說道:“從現在起,我說什麼你答什麼。要是說了一句謊話,我就從你的大腿上割下一塊肉。”
祝少波哪裡經歷過這麼殘酷的折磨?要怪只能怪自己多嘴多舌。
做人的經驗曾經告訴他,有些話必須永遠爛在肚子裡。哪怕是自己的親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說真話還有活命的機會。說假話只能死得更快。
不需要嚴刑拷打,杜青山便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由於祝少波既是楊惟復的知心朋友,也是《青雲縣誌》的編撰者之一。他所知道的內容,比那張藏寶圖還要豐富。
眼見祝少波的身上已經沒什麼油水可榨,鍾偉恭敬地問道:“師父,這傢伙怎麼處理?”
杜青山淡淡地說道:“這傢伙留著也是個禍害,把他拉到後山活埋了。”
“別,你們別殺我。老先生,你說過的,我只要說了真話就可以活命。”
祝少波哭了。他兩腿發軟,渾身無力。
杜青山輕蔑地冷笑道:“你真是一個書呆子。真不知道這幾十年,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兩個大男人拉著祝少波的胳膊就往洞外拽。
“老先生,我對你們有用。別殺我。我認識楊惟復的兒子,我和他兒子一塊吃過飯。還有,楊惟復的藏寶圖很可能有贗品。”
祝少波在做最後的掙扎。
或許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杜青山。
就在祝少波被拖到洞口的時候,他便聽到杜青山的聲音:“等等。把他拖回來!”
兩個大漢的手一鬆,祝少波連滾帶爬地來到杜青山的面前。
杜青山一臉的輕蔑。讀書人的脊樑骨真的很軟!
“祝教授,你想活命也不難。但你要讓我看見你的價值。”
祝少波連忙說道:“我價值。我對青雲縣和大茅山的情況都很熟悉。我可以為你們當嚮導,還可以幫你們找到楊惟復的兒子楊磊!”
......
曾真茂打不通祝少波的電話,到他家裡也沒有找到他的人,便意識到,祝少波出事了!
祝少波的倒黴,罪魁禍首就是曾真茂從來就沒有見過的藏寶圖。
曾真茂試著給杜青山打電話,杜青山的電話已經是空號。
深夜十一點半,曾真茂終於打通了鄧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