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三堂口一百多人要吃飯呀,我不努力開闢新的財源,怎麼養活這麼多人?”
熊新焰沉吟片刻,終於增加了一點底氣。
等待他的,卻是鄧輝冰冷的目光。
“這,算你出賣祖宗的理由嗎?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寶貝一旦流入海外,就再也回不來了?”
熊新焰悄悄抹了一下額頭的細汗,犟嘴道:“我和愛麗絲剛剛達到協議,還沒有完成一筆交易。”
鄧輝:“你要是已經完成了一筆交易,我就殺了你!”
陳小雪和王大海不由面面相覷。他們很清楚,鄧輝和熊新焰曾經是朋友。
就在鄧輝登門拜訪的時候,他們還以為這是正常的朋友往來。所以他們都比較客氣。
這臉,真是說變就變!
“你自己仔細思考一下,想通了給我打電話。要麼你選擇死,要麼你選擇發財。”
扔下一句狠話,鄧輝拉著劉小雅走出了四合院。
上了車,劉小雅都覺得像做夢似的。鄧輝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嗎?
鄧輝的車開出幾十米,看見一輛金盃麵包車從外面進來。兩輛車交匯時,鄧輝看見金盃車上坐著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他們的中間還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的額頭有傷口,已經結了血痂。
奧迪車突然停下來了。
劉小雅問道:“哥,怎麼回事?”
鄧輝熄了火,說道:“你在車上等我。我去一下就來。”
劉小雅回頭一看,看見鄧輝往回走,不由大驚,也連忙下了車追蹤而去。
金盃車一開進四合院,就把大鐵門關上了。
此時,熊新焰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睥睨著腳下的男人。
“朱文明,你不要貪得無厭。一個破玉璽,給你五萬,已經很給面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文身男一腳踹在朱文明的屁股上,罵道。
朱文明倔強地昂著頭,說道:“我家沒玉璽,你們再多錢,我也拿不出貨。”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文身男罵道:“你兒子都說你家有玉璽,還說你們是明代朱家的後裔,你說沒有?信不信我把你兒子剁碎了餵狗?他已經欠了我們十萬賭債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逼數嗎?熊爺是你這樣的人惹得起的嗎?”
朱文明憤怒地吼道:“你們這是強買強賣,是巧取豪奪!玉璽再怎麼樣,也不止還那點賭債!”
熊新焰一聽,樂道:“老朱,說到底你還是嫌我們的價格低嘛。你早說,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你說沒有,惹得我的人生氣,他們一動手,就不知道輕重。你把玉璽給我,我把那筆賭債免了。你看這樣可以嗎?”
說到這,熊新焰又加了一句:“賭債不還,那是要利滾利的。等你睡了一覺,說不定就變成十五萬,甚至二十萬了。這個情況你要弄明白。”
“你們是在設局害我兒子。信不信我去靠你們?”
朱文明怒吼著,眼睛通紅,額頭青筋隆起。
文身男輕蔑地拍了拍朱文明的臉,冷笑道:“告啊,你可以去告。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到時候我把朱小濤吸毒販毒的事情一起捅出來,我倒要看一看,究竟誰先死!”
“你說什麼?我家小濤吸毒販毒?這怎麼可能?”
“不信你自己問一問他吧。我不願意浪費口舌。現在我只問你,那個傳國玉璽究竟賣還是不賣?”
熊新焰的戾氣升騰,朱文明真的被嚇住了。
朱文明一咬牙,說道:“一百萬,一口價!”
一旦挑明價格,更加坐實了傳國玉璽的存在。熊新焰都差點笑噴。
像朱文明這樣的市井平民,還真的沒見過什麼大風浪,只需要連哄帶騙,威逼利誘,什麼樣的老底都交代了。
“老朱,我說你為什麼不去搶呢?你那個玉璽,不就是玉石做的嗎?那點玉石,能值一百萬?難道比黃金還值錢?能把你兒子的賭債抹平,我們已經很講良心了。要不然,最多五萬。”
熊新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朱文明,把朱文明看得心裡發怵。這傢伙看上去比那些小混混不知道陰毒多少倍。
“不行。低於五十萬,打死我也不賣!”
短短几句話,朱文明又退讓了五十萬。
鄧輝把四合院裡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算是增加了熊新焰的認識。這傢伙畢竟是混黑道的,不要相信他有什麼良心。在他的眼裡,永遠只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