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們從哪來?”
鄧輝不動聲色地問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一股冷意,像是從冰窖裡發出來的。
男人偷看了一眼女人,瑟瑟地答道:“我們是從金洲來的,想做點生意。”
鄧輝聽得差點噴血,明明是販賣人口,到了他的嘴裡卻成了“生意”。難怪他們敢吃人不吐骨頭。
“做什麼生意?”
鄧輝冷冷地問道。
男人低下頭,不再說話了。鄧輝揮舞手指,在他的身上一陣猛戳。
很快,那男人便感受到比老虎鉗還要厲害百倍的痛苦。慘叫聲撕破夜幕,在空曠的山間迴盪。
那副慘狀,沒有足夠堅強的神經,根本無法承受。
周龍翔和劉小雅看到那男人的慘狀,也不由倒抽冷氣。鄧輝的手法很簡單,威力卻大得驚人。
“我......說,別......折磨我了!”
那男人終於開口了。他們只不過是最低層的人販子,乾的活也是最低端的活,專門負責物色販賣物件,關注的重點是婦女兒童。販賣婦女兒童所得到的錢財,大部分都被他們的頭頭給抽走了,他們所得到的錢則少得可憐。
鄧輝問道:“你們的頭頭是誰?”
男人:“我只知道他叫軍哥。具體名字不清楚。他是金洲人,行蹤很神秘,我都沒有見過他。”
鄧輝呶了一下嘴,問道:“她呢?”
男人不說話了,意思很明顯,這女人應該知道軍哥的情況。
女人都已經被周梅英打得奄奄一息了,進氣多,出氣少。鄧輝走過去給了她幾腳,她發出了一聲悶哼聲,竟然奇蹟般清醒過來。
鄧輝從懷裡掏出一根兩寸多長的銀針,面色陰沉地對女人說道:“從現在起,你要講實話。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看見又長又細的銀針,女人直接嚇尿了,連空氣中都散發出一股尿騒味。
“別刺我,我都說。求求你們,別刺我!”
女人知道自己的罪孽,也認識周梅英。今天被抓,她很清楚,自己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能死個痛快,已經是上天對她最好的眷顧了。
從女人的嘴裡得知,這個犯罪集團的頭目叫陳軍,外號軍哥。
軍哥這個名字,對於整個人販子集團來說,都只是一個傳說。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從女人那驚恐的樣子,鄧輝判斷,她說的都是真話。一個人在臨死之前,或者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往往是不會編假話騙人的。
這種時候,鄧輝便想到了金洲首富唐明。唐明在金洲財大氣粗,人脈極廣,應該能掌握到不少資訊。
唐明怎麼也沒想到,鄧輝會在深更半夜打電話給他。電話只響了三聲,他便接通了電話。
鄧輝簡明扼要地說明了意圖,電話那頭便陷入了沉默。
大約沉默了幾秒,鄧輝就聽到了唐明的聲音:“鄧先生,不瞞你說,陳軍這個人的名字倒是聽過,至於他是不是人販子集團的頭目,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和他沒什麼交情,也沒見過面。這種關係,就有些尷尬啦。”
看得出來,唐明也想幫鄧輝。無奈的是,他自己都沒和陳軍接觸過,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怎麼辦?
從唐明話語裡的意思,陳軍的勢力不算強大,行蹤卻相當詭異。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真是比登天還要難。
“鄧先生,陳軍這個人真的只是一個傳說。我心裡實在沒底,要不要我讓警界的朋友出手?”
唐明的話裡透露著真誠。他能這樣說,證明他和陳軍之間並無瓜葛。
像唐明這個層次的富翁,和陳軍有聯絡才怪呢。
鄧輝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便掛掉了電話。
然後——
鄧輝又一次舉起了銀針,準備刺向女人,那女人嚇得哇哇怪叫。
鄧輝獰笑道:“原來你也怕死?”
女人大概又尿尿了。空氣裡的味道並不好聞。
“告訴我,你販賣了多少婦女兒童?”
女人連忙喊道:“十五個。哦,不,十八個!”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需要我養呀。”
這婦女終於求饒了。
鄧輝冷笑著問道:“你現在怎麼想起家人了?你這樣的人,還配有家人嗎?”
夜幕裡,只見鄧輝的手一抖,銀針便刺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