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輝不由一愣,暗忖:這老傢伙還認識我師父?
考慮到雷彪在暗影組織的時間比較長,一輩子殺人如麻,鄧輝還是撒了個謊:“不認識。”
雷彪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說道:“你點穴的手法和胡清風如出一轍。我還以為你是他的徒弟呢。”
說實在的,鄧輝真心不想和暗影組織這樣的邪惡勢力掛上鉤。這些人為了錢,根本就沒有良心。
鄧輝幹完了自己該乾的事情,便起身告辭。
雷彪親自把他送到門口,一臉歉疚地說道:“鄧先生,這次給你造成那麼大的麻煩,真的很抱歉。其實我們暗影組織的聲譽也受到影響,收了曾真茂的鉅額酬金,卻沒有辦成事。這對於暗影組織來說,也是史無前例的。”
鄧輝苦笑道:“彪叔,這樣的事情還是辦不成好啊。濫殺無辜的事情,有損陰德。”
雷彪也無奈地說道:“我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由不得自己了。”
鄧輝沒走幾步,又被雷彪叫住了:“等等,鄧先生,能不能留個電話?山不轉水轉,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雙方互相留了電話號碼,這才握手告別。
鄧輝從賓館出來,周龍翔正在開啟窗戶抽菸。
“老大,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
周龍翔用手指彈飛菸蒂,問道。
鄧輝坐進副駕駛室,繫好安全帶,說道:“我們走吧。和這幫邪惡組織打交道,我覺得很不舒服。要不是從大局考慮,我根本不會替他們解開穴道。洪梅是暗影組織頭目袁江波的情婦,實在惹不起。”
周龍翔感嘆道:“老大,能讓袁江波低頭,你已經逆天了。他們可是整個組織,而你呢?基本上是赤手空拳。以個人的力量對抗整個組織,有多少人有勝算?”
羊城的冬夜有些冷。街頭大排檔的生意仍然紅火。
習慣夜生活的人們,三五成群聚一桌,炒幾個菜,喝點酒暖暖身子。
周龍翔提議也去大排檔喝酒,被鄧輝否定了。
“要喝酒就去你家吧。你們搬進新房,我還沒去過呢。”鄧輝淺淺一笑,頗感歉疚。
不是他沒這個心,而是這些日子,被暗影組織這些殺手搞得實在糟心。
要不是從長遠考慮,洪梅帶來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
周梅英接到周龍翔的電話,知道鄧輝要來,很快就炒了幾個菜。
鄧輝隨周龍翔走進新房,感覺耳目一新。現在的居住條件,比出租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周梅英在金雞村煤礦當出納,工作很輕鬆。煤礦有事的時候,她就搭陳建良的車去。沒事的時候,她就在家裡玩。
正是由於工作輕鬆,周梅英的身體得到調養,和之前對比已經是天壤之別。
“鄧大哥,歡迎您的光臨。”
周梅英拿過來一雙乾淨的拖鞋,彎腰放到鄧輝的腳前,顯得十分恭敬。
鄧輝參觀了一下新家的佈局,一百四十多平方米,四室兩廳兩衛,還有兩個陽臺,足夠兄妹倆生活了。
“不錯啊。這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
鄧輝不由感慨。
周龍翔一邊倒酒,一邊歉意地說道:“老大,這是羊城本地的白酒,叫信州大麴,不知道你是否習慣?”
鄧輝笑道:“我上過天堂,也下過地獄,有什麼不習慣的?”
“梅英,你也坐下來喝幾杯吧。天氣冷,喝酒可以暖身子啊。”
周梅英聽了鄧輝的話,拿過一副碗筷,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動情地說道:“鄧大哥,你是我們兄妹倆的大恩人。我敬你一杯。”
說罷,周梅英一張嘴,一仰脖,一杯酒就滴酒不剩。她是用了真感情喝的,眼眶有些溼潤。
鄧輝害怕觸動她敏感的神經,根本不敢提及和娛樂業有關的事情,而是扯起了別的話題。
先聊煤礦的事,聊完煤礦的事就聊她老家的生活。
酒桌上,暖意濃濃。
周龍翔喝下一杯酒,問道:“老大,你說暗影組織是真的妥協了,還是假妥協真報復?”
這可是一個大問題。鄧輝還沒有想過。
再說,想也沒有用。主動權在別人手裡。
此次事件最要害的是,鄧輝打了暗影組織的臉,搞得他們聲譽大損。
袁江波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估計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鄧輝這樣的對手。
鄧輝淡淡地笑道:“這個問題還是不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