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丁虹聲嘶力竭地喊道。
話筒裡傳來梁媚的哭泣聲:“管消防的人說我們會所的消防不合格,要求停業整頓。”
丁虹差點跳了起來。直到梁媚重複了一句,她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了,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區區幾張封條的威力,比歹徒們的刀槍棍棒不知道要強多少倍。鄧輝看著痛哭流涕的丁虹,不由手足無措起來。
他不知道怎麼勸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丁虹哭累了,望著尷尬的鄧輝說道:“鄧輝,我能在你的肩膀上靠一會嗎?”
“好。”
鄧輝攬過丁虹瘦弱的肩膀,丁虹的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兩個人的身體貼著身體,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對於鄧輝這樣一下沒結過婚的處男而言,殺傷力是十分強大的。他強忍住內心的衝動,仍然不由心猿意馬地胡思亂想。
想歸想,總不能趁火打劫啊。
良久,鄧輝問道:“虹姐,會所被消防隊貼了封條,我們就不能再營業了?”
丁虹:“貼了封條還怎麼營業?我們去現場看一下吧。”
鄧輝隨丁虹一起來到美之源會所,發現這裡已經關了門,鐵門上貼了兩張封條。
不一會,梁媚也騎摩托車來了。整改通知書在梁媚的手裡。
丁虹滿臉冰寒地問道:“消防中隊的人來貼封條,一點道理都沒講嗎?我們的會所是透過消防驗收才開業的。”
梁媚無奈地嘆道:“那些來檢查的人樓上樓下逛了一圈,就說我們的消防不合格,現在的消防標準提高了,必須停業整頓。什麼時候合格了,什麼時候開業。”
整個會所都被關了,員工也呈鳥獸散。要求結算工資的電話絡繹不絕。
丁虹說道:“所有要求結算工資的員工,讓他們去柏曼大酒店等候,我們在那裡把員工的工資全部兌現,同時向他們承諾,等會所恢復了營業,隨時歡迎他們回來。”
說到這,丁虹向鄧輝說道:“鄧經理,你和梁媚專門負責此事,不要給員工留下任何口舌。至於整改事宜,由我親自跟進。”
“虹姐,你——”
鄧輝有些擔心,怕丁虹沒有這個能力解決這麼大的難題。
不能否認,這次的事情是有人想故意整垮丁虹。
此時,丁虹就像換了一個人,表現得異常冷靜和堅強。她也不和鄧輝理論,獨自駕駛著帕薩特離去。
梁媚說道:“阿輝,這次的事情,給虹姐的壓力很大。”
鄧輝問:“是不是虹姐得罪了什麼人?羊城這麼多的娛樂場所,為什麼只有美之源會所需要整頓,而其他人不需要?”
梁媚無奈地嘆道:“這還用說嗎?不是明擺著被人整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三天後。
美之源會所的員工們如期拿到了自己的工資。而會所的大門仍然貼著封條。
連丁虹的表弟肖強都把屬於自己的工資結算完畢,整個會所,只有鄧輝和梁媚沒有結算工資。
而會所消防整改的問題,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梁媚嘗試著打了幾個電話給丁虹,丁虹的回答都很含糊。
鄧輝意識到,丁虹還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處理這場危機。
會所被關,鄧輝處於失業狀態。陳建良打來電話,關心鄧輝的處境。
大約深夜十點多,鄧輝主動提出來,去陳建良的飯店小酌幾杯。陳建良高興得像過年似的。他炒了五個葷菜兩個素菜,還拿了一瓶伏特加酒。
陳建良笑道:“阿輝,喝酒就要喝烈度白酒,一般的酒,沒勁!”
鄧輝給自己斟了一杯白酒,也給陳建良斟了一杯,問道:“嫂子呢?喝酒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吧?”
“哪會呢?嫂子和囡囡都回家睡覺了。再說我們店沒有做宵夜,到九點多鐘,客人就差不多走完了。”
“難得放鬆一下,你不要有太多的顧慮。萬一喝醉了,我們就在飯店閣樓睡。”
說罷,陳建良乾脆把飯店的卷閘門關了下來。店裡只剩下他和鄧輝邊吃邊聊。
陳建良動情地舉杯,說道:“美之源會所被關,真是我們想不到的。皇朝娛樂中心這麼大的娛樂城,堪稱藏汙納垢之地,卻一點屁事都沒有,反而辦得越來越紅火。”
鄧輝抿了一口酒,仔細地品味高度烈酒的滋味。伏特加酒的滋味有些辛辣,進口就有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