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訊息,鄧輝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人的心,比海深!
賴世昌自己也不會想到,張平竟然和曾真茂混到一起去了。而曾真茂正是綁架他老婆孩子的幕後推手。
深夜。利民巷。
張平在外面喝了點小酒,一路哼著小曲回家,在距離他家幾十米的地方,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你……誰呀?敢擋我張爺的路?我……”
話沒說完,那個高大的身影出手了。張平身體一陣發麻,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
“原來是你?”
張平不由驚恐萬分。
坐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鄧輝!
他記得自己在外面喝了酒回家,記得在黑暗裡有人對自己出手。再後來,就不記得了。
就像睡了一覺。醒來時,張平已經身處高高的月亮山上。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鄧輝坐在張平面前的岩石上抽菸。
菸頭忽明忽暗,把鄧輝的臉映襯得無比陰沉。張平試著動了一下身體,結果卻是徒勞。
他的穴位被封住了!
張平怎麼也沒想到,鄧輝會盯住自己。彼此只不過見過一次面,並沒有多餘說一句話啊。
這魔鬼是怎麼盯上自己的?
“你醒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鄧輝一揮手,彈飛手裡的菸蒂,沉聲問道。
“鄧先生,你想幹啥?”
張平顫抖著聲音,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
身處這黑暗的月亮山上,會是什麼結局,張平用屁股都能想出來。
“告訴我,綁架賴世昌家人,用他們來脅迫賴世昌,然後炸死我,這個陰毒的主意,是不是你想出來的?”
鄧輝一見面就全盤托出,就像親眼所見,張平想分辯,卻找不到詞。
他發現自己在恐怖如斯的鄧輝面前,簡直不會說話了。
“鄧總,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平終於問了一句。
鄧輝笑了笑,道:“你這個問題並不重要。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這笑聲有些瘮人,讓張平渾身的汗毛孔直豎。
鄧輝繼續說道:“張平,你不認真說話,就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告訴我,你是怎麼樣和曾真茂勾結在一起的?”
張平被嚇哭了,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自己和曾真茂合作的經過。
原來,賴世昌的幫派解散之後,張平沒地方混飯吃了,便巴結上了曾真茂,希望能在曾家企業謀一個管理崗位。
在酒席中,張平認識了洪梅。他從曾真茂的嘴裡得知,洪梅是他花重金請來的職業殺手,便想了一石兩鳥的毒計,既可以除掉賴世昌,又能炸死鄧輝。
“鄧大俠,你就把我當作一個屁給放了吧。我是豬油蒙了心,希望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張平哭訴著,想下跪,也想磕頭,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只有一張嘴巴能說話,四肢都無法動盪。
這個鄧輝,比傳說中還要邪門。
鄧輝一腳踩在張平的腿上,輕輕一用力,張平便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他的小腿骨斷裂了。
“留你的命也可以,但要看你有沒有價值。你和洪梅吃一餐飯,就能混到這麼熟?你以為你在騙三歲小孩?信不信我把你的第三條腿也給踩斷了?”
鄧輝沉聲說道。
張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個細節被鄧輝捕捉到了,鄧輝又是一腳,把張平的另一隻腳也踩斷了。
張平又一次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這聲音能傳出很遠,引起了深山裡傳來數聲虎嘯聲。
這下子,張平真的要崩潰了。
鄧輝的冷血,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要是再不說真話,我就讓你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斷掉,直到你說真話為止。”
鄧輝冷冷地說了一句,就要踩向張平的胸膛。
“別,別啊。我說真話。殺手組織裡有我一個表弟,他叫鍾守財。他是一個爆破高手,玩炸藥特別厲害。他是一個跛子,小兒麻痺症患者。”
俗話說的好,天上的雷公,地上的拐公。
跛子自然會有他厲害的一面。鍾守財就是屬於有專業特長的的人。說不定汽車炸彈事件,就是他的傑作。
一想起這個問題,鄧輝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