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驚秋道:「我更好奇的是,有人說第六限是因前輩而出現。」
面對這個問題,莊不同沉默了片刻,點頭道:
「可以這麼說,我當年一心想為聯邦武道再開一山,沒想到世界真的回應了我。」
「回應?」
季驚秋心中一震。
這是什麼說法?
莊不同突然搖頭道:「不要深入這個問題,它會給你帶來和我一樣的不幸。」
「重回主題。」
莊不同頓了頓,眼中忽然亮起極為堅定的光芒,蘊含著直達人心深處的力量。
他一字一頓,彷彿每個字都貫徹了他這一生的信念,從未動搖與退縮,道:
「一週後,我要斬開第六限與現世的阻隔,讓第六限成為當世武道的基石!」
這一刻的莊不同,在季驚秋眼中就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無論外界風雨如何喧囂,他都不曾更易心中信念。
倔強地就像一座風不化雨難蝕的頑石。
立於山巔之上。
季驚秋緩緩吐出一口氣,問道:「前輩準備如何斬開?」
「就像萬年前的先輩,依次斬開五重天關,讓天人五限落至世間一樣!」莊不同眼眸深邃而熾熱,「前輩們能做到的事,我們沒理由做不到!」
季驚秋沉默片刻:「前輩三十一年積蓄,有多少把握?」
「一週後,約有三成。」莊不同坦然。
這個成功讓季驚秋動容,不是太低,而是太高!
僅以一人之力,就有三成把握為天下武道再開一山,當年的莊不同,究竟是何等的驚才絕豔?
季驚秋忍不住問道:「如果失敗了呢?」
莊不同凝望著他:「那就請後來者承繼我志。」
被他注視的季驚秋怔然,低語道:「前輩是指……我?」
莊不同沒有否認,語速輕緩道:
「其實若是一個月後,我的把握可能更大,但是當下變數太多,今日得見你的天賦,我終於下定了決心,決定不再拖延。」
「你的才能不在我之下,一週後如果我沒能做到,那就麻煩你日後一試,若是不願也是無妨,只要將此法傳下去即可。」
季驚秋道:「據我所知,有很多人想要從這前輩獲取破關的秘密,前輩既然不吝於傳我,那何不公佈於眾?」
莊不同的答案出乎意料:
「我早就公佈了,我從未在此事上對他們隱瞞。但是他們不願相信我。」
「前幾日那個來自日月道場的年輕人,就是為此事而來,他是我一位故交的後輩,我也傳給了他,不過以他的天資,這輩子怕是沒什麼希望。」
「此輩不僅愚鈍還多心計,以為我和他們一樣,刻意有所隱藏,不願看到有人走在自己前面。」
說到這,莊不同一向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加遮掩的嘲諷。
季驚秋無言以對。
他原本以為,似管理局想方設法派人來打探情報,是因為莊不同秘而不宣。
譬如當中存在隱秘,不易透露,又或者純粹個人因素……
卻沒想到答案是這個。
難道聯邦沒有辦法確認莊不同有沒有隱瞞嗎?
隨便一位大師出面,憑胎息的心靈脩為,都能輕易鑑定吧?
莊不同緩緩道:
「接下來一週,你若方便,可天天來此,我會磨礪你在刀道上的技藝,同時也以你為磨刀石,磨礪我的刀鋒,為一週後的開道做準備。」
「屆時你若不嫌棄,可來旁觀。」
季驚秋點頭道:「晚輩絕不缺席!」
「接下來我就傳你我的秘法,這項秘法其實與心電也有關聯……」
在莊不同的傾囊相授下,季驚秋很快把握了他的破關秘法。
這項秘法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略作回憶後,季驚秋不由挑眉道:「前輩也學會【萬古刀】?」
莊不同一怔,點頭道:「不錯,這門法門正是以【萬古刀】為本,但我做了很大的改動,沒想到你能看出來。」
季驚秋心中暗驚,簡直是改的面目全非了,只剩下最根本的立意還保留了些許。
這位莊前輩果然大才,在鍛體境,就能將這項法門改造推演到這種地步。
這項法門在莊不同的改造下,已經和心電結合在了一起。
「莊前輩,心電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