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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嬸兒,就像嘴巴上抹了蜂蜜似的,把本家侄兒趙瑞同,誇獎的天衣無縫。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作為金家兒媳婦兒的費氏,也把婆家的小姑子金菊,塑造成一個仙女的形象,總之身上飄仙氣兒。
到是趙瑞同的老孃。
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一個勁兒的品茶,時不時的用嘴唇去舔杯子的杯蓋。
趙三嫂在誇獎本家侄兒趙瑞同過程中,沒有討到半點便宜,於是話鋒一轉,故意一臉驚訝的說:
“聽說,金菊和你們這裡的一個小夥子訂過婚。我還聽說,他們後來和你們退親了,這是怎麼個情況了?”
說親有一套固定的潛規則,邀請的媒婆,一般當著周家吹捧王家,在當面數落周家的不是,告訴他不要眼高手低。
當著王家吹捧周家,同樣也要對王家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示意他不要得意忘形。
總知,沒人千萬不要犯一個誤區,那就是不能當著這家,背後糟蹋那家,也不能當著那家,背後糟蹋這家。
要不然的話,事情傳到對方耳朵裡以後,就會把事情辦砸的。
眼下做媒的。
都是各自的親戚。
肯定胳膊不會往外拐。
只會順著自己親戚那頭去說。就拿費氏的老孃來說,儘管她和趙家是鄰居,這個時候,也不會為鄰居說話,只會或明或暗的幫襯自己的親家。
金大浪兩口子,聽到趙三嫂當面揭他們的傷疤,當時臉就掛不住了,要不是想到自己的結巴閨女金菊,還沒有嫁人,說不定當時就翻臉了。
倒是費大娘,聽見趙三嬸兒把金菊退婚的事情,搬了出來,趕緊過來打圓場:
“我說趙三嫂啊,這事兒我早就和趙大嫂說過了,那都是故意誹謗我親家他們的。徐忠那小子,確實做過見不得人的醜事兒。可是,那事兒跟親家的姑娘不相干。金菊這丫頭,是無辜的。“
費大娘,又把費氏前段時間回家講的經過,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
反正意思是說,退婚這件事情是親家他們決定的,不是徐忠那小子不要金菊了,而且親家他們不願意了。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費大娘還故意詰難了趙三嫂,希望她不要以訛傳訛,道聽途說。
看見親家金大浪不高興,費大娘也把徐忠,罵了個狗血淋頭。
費大娘的嘴,就像一把快鐮刀,那叫一個犀利,那叫一個鋒利,她說的話,就像快刀斬亂麻一樣,特別的有殺傷力。
要是被她噴了的人。
聽了絕對會氣的找人打架。
這就是為什麼,費氏嫁到金城村八九年,在村裡沒有人敢惹她的原因,都是費大娘的遺傳導致的。
聽見親家母費大娘,臭罵了徐忠一頓,金大浪總算找回了一點兒面子:
“天涯何處無棟樑,何必單戀歪脖柳,徐忠那王八羔子,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我們也要一輩子把自己埋汰進去嗎?實話跟你們說吧,並不是我的閨女嫁不出人,而是我們不想隨隨便便的把她許配給別人。假如我們稍微放低一點擇偶標準的話,不是我老頭子吹牛皮,來我金家門檻說媒的人,肯定會爭先恐後的,走了一波來一波,來了一波走一波。“
金大浪說了這些話以後,稍微的輕鬆的一點。
“老頭子說的沒毛病,我們原先之所以,打算把閨女嫁給徐忠那王八蛋,是覺得閨女就在我們跟前。我們當爹孃的,有個照應而已。哪曾想到徐忠那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我實話跟你們講,我閨女知書達禮,做的一手好茶飯,上門提親的人多的是,只是我們看不中意而已。”何氏說話的時候,顯得比較的平靜,感覺有點四兩撥千斤。
趙大娘本來就是商賈人家,做事兒拖泥帶水,所以來的路上,趁費大娘在一旁去小便的時候,悄悄地給趙三嫂出謀劃策,意思是讓到時候,敲打敲打金大浪一家子人。
哪曾想到,趙三嫂剛才說到金菊退親這件事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差點兒玩火玩大了。
還好費大嫂在旁邊拉了一下偏架,要不然這件事情,早就談崩了。
趙大娘故意瞅了瞅趙三嫂,潛臺詞是說,今天,你差點兒把我們給玩砸了,虧你還是做了十幾年的媒婆。
因為趙大娘心裡也有點發虛,她還真怕金大浪兩口子放出風,到時候讓金菊這個乖巧的丫頭,嫁給別人去了。
於是趙大娘見風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