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天之前,餘元石磯心血來潮,白骨洞中靈池一陣翻騰,再不復往昔清澈,被一股灰濛濛的氣息籠罩,迷霧重重。
二人嘗試推演,卻比往日任何時間都要晦澀,難辨自身命數。
“果然是大劫一來,萬般不由自身,福禍難窺啊。”
餘元幽幽嘆息,一入紅塵世間,果真是因果糾纏。這也是修行者路上的魔障。
任何修行人,於紅塵世間行走,都難免要經歷劫難。
這是求道路中,必須經歷的,任何人,無論你福緣再大,也都避免不了。
修行越高,欲證果位越高,劫數越是厲害。
自身所結前因,都會在這時一同到來。
過去了,便是一路光明。
跌倒了,或是身死道消,入輪轉重待機緣,或是墮入迷途,沉淪無邊苦海。
緩緩地睜開雙眼,餘元神色凝重地對著石磯說道:“師妹,劫數來臨了!”
石磯看著手中的彌羅幡,回應道:“道兄,可有何交代?”
餘元道:“待會爭鬥起來,若是闡教單打獨鬥,那自然由師妹一人應付即可,但倘若闡教中人不顧顏面,以多欺少,那時為兄定會出手相助。”
石磯娘娘稍作思考後,便果斷說道:“一會爭鬥起來,由我先出手,還望道兄不要插手,關鍵時刻,還請師兄護持我一時。”
餘元一臉嚴肅地點頭說道:“無需多說,我心中有數。”
石磯微微點頭,內心沒有絲毫恐懼和憂慮,有的只是坦然和淡定。
結果闡教之人果然不要麵皮,以多欺少,餘元見此不再留手,看準時機,關鍵時刻一擊,便讓玉鼎真人失去再戰之力。
餘元的突然出現,乾脆利落的一擊,這突然的變故,讓眾人驚愕不已,戰鬥瞬間停止。
一旁觀戰的楊昭,趕忙攙扶起玉鼎真人,闡教眾人見此,趕緊上前檢視玉鼎傷勢。所幸受傷雖重,卻無性命之憂,急忙服下丹藥,已能自行運功療傷,只是無再戰之力。
石磯也趁此時機,退到師兄餘元身後,緩身走向洞裡打坐調息。
餘元對著闡教幾人拱拱手,說道:“諸位道兄乃是道德真仙,在山中自在逍遙。何其快活?為什麼非要與貧道師妹為難,如此以多欺少,有失風度,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哼!一氣道人,你休要胡言亂語!石磯先用法寶偷襲太乙師弟,後用妖幡暗算我等,如今你出手偷襲玉鼎師弟,此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廣成子指著餘元怒喝道。
“廣成子!分明是你們闡教門人先欺負我師妹,技不如人,師妹慈悲,不忍取你等性命,如今五人打一個,如此不要麵皮,怎反倒成了我們的不是?”
餘元瞪大雙眼,瞪著廣成子反駁道。
“你!”廣成子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臉色憋得通紅。
這時,赤精子站出來道:“餘道友,此事皆因令師妹而起,如今你又打傷我玉鼎師弟,若她交出法寶,與道友束手就擒,你兄妹二人隨我等去元始天尊處聽候發落,我等可饒你兄妹性命。”
餘元聽此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赤精子,你真是痴人說夢!我餘元豈會怕你!勸你等還是速速離開此地,自回山門,好好修行,還能脫劫,不然只怕劫難不小,請你三思。”
“餘道友,莫要執迷不悟!我已好言相勸,若是你不聽勸告,恐怕後果自負!”
黃龍真人面色凝重地說道。
“哼!想讓我與師妹束手就擒,簡直是痴人說夢!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闡教門徒有何能耐!”餘元冷笑道。
“餘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之事,定要給個說法!”太乙真人怒視餘元。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餘元見此也不再廢話。
廣成子猛的站起身,看這一氣道人,冷笑連連,說道:“果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想勸我等回頭,那我便稱量稱量,看看你有幾分斤兩!”
餘元長嘆一聲,說道:“劫來仍不自知,煩惱自己尋來。貧道不善鬥法,卻也不懼你。
便憑心中所學,與爾等一較高下。若爾等勝了,貧道二人自然由爾等處置,若是貧道僥倖贏了,諸位道友就由貧道處置了。
爾等是要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貧道一人接著。”
之前幾人認為石磯是截教外門弟子,截教外門多是外道之士,不知道果正法,只求神通,不修道行,精研殺化之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