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雲霞繚繞,瑞彩千條,如夢如幻,實乃祥和盛景。
然洞內氣氛卻與外景迥異,陰沉壓抑,令人幾近窒息。
俱留孫率先打破此令人窒悶之沉默,其平素平和之面容,今因憤懣而略顯猙獰。
雙目圓睜,怒火似欲噴湧而出,其聲如洪鐘,於洞中激盪迴響:
“為何赤精子等能突破至大羅金仙中期,而吾等仍停滯不前?師尊莫非太過偏心!”
此怨怒不甘之語,於洞內迴盪不休,似欲將此狹小空間撕裂。
文殊真人眉頭緊皺,額間深紋仿若溝壑縱橫。
其緊攥雙拳,身軀微顫,應聲道:“誠然!吾等一心向道,勤修不輟,未曾有半分懈怠。日日夜夜沉浸於修煉之中,探尋那縹緲之天道。如此努力,卻未得師尊青睞,此何理也?”
其聲顫抖,似在向天地悲憤質問。
普賢真人輕哼一聲,面上閃過不屑與猜疑:
“恐那赤精子等使了見不得人之手段,討得師尊歡心。不然,憑何彼等能為四帝之師,得以突破,而吾等卻只能於此原地徘徊?”
慈航真人重重嘆息,聲中滿含憂慮:
“如此下去,吾等於闡教中之地位愈發岌岌可危。那赤精子等今因突破,於教中備受尊崇,資源亦向其傾斜。而吾等,恐將逐漸邊緣化,未來命運實不堪設想!”
其眼神仿若已見自身悲慘結局。
四人相視無語,洞內氣氛壓抑至極,彷彿空氣皆凝結為沉重鉛塊。
良久,俱留孫緩緩起身,其步伐沉重,似每步皆承載千斤之重。
“吾等不能坐以待斃,必思法改此局面。”
文殊真人微微頷首,眼中閃過決然。
然仍存顧慮:“可師尊之決定,吾等能奈之何?難道往而質問?此無疑自尋死路。且若師尊知曉吾等心生不滿,必不輕饒。”
俱留孫沉思片刻,眼中忽閃亮光:“或可從他途尋突破之機緣。聞西方教有大法,上次四教大比,為廣成子所獲,獻予教主,現置於玉虛寶庫。若能得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能破眼前困境。”
慈航真人卻連連搖頭,面露憂色:“那玉虛寶庫,豈是易進之地?其中禁制重重,更有神獸守護,稍有不慎,便觸禁制,驚動師尊。屆時,吾等萬劫不復。”
俱留孫毫無退縮之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在此怨天尤人,不如放手一搏。總好過這般碌碌無為,永無出頭之日。”
普賢真人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然此風險甚巨,若敗,後果不堪設想。吾等是否應再從長計議?”
俱留孫急切道:“再延宕,吾等與赤精子等差距愈大。莫非汝等甘願永被壓制,永無翻身之機?”
其他三人聞其言,心中皆震。
深知俱留孫所言非虛,於這弱肉強食之洪荒世界,無實力則只能任人欺凌,為人所踏。
然元始天尊積威甚重,三人終以理性抑憤恨之心。
慈航真人道:“此事萬萬不可行,尚需緩緩謀劃,否則一旦為師尊所知,吾等必死無疑。”
四人復陷沉默,各自於心中盤算。
良久, 思及此處,俱留孫忽道:“吾等這般苦思,亦無良策。不若去拜訪請教一下燃燈老師,或能得一二指點。”眾人皆覺此計可行。
尋得燃燈,俱留孫等恭敬行禮,闡明來意。
燃燈撫須道:“汝等所困,實乃因果所致。在黃帝時期,你等十二金仙眾人屠戮凡人過重。
須知,修行之道,功德與業力並存。
功德可助修為提升,然業力反之。
當功德耗盡,剩餘業力便會影響修行,輕則道行難進,重則一身道行化為流水。
吾聞西方教準提接引聖人處有大法秘術,可洗滌身上業力。吾與西方二聖素有交情,若時機恰當,可為汝等引薦。”
俱留孫大喜,連忙道謝:“若得老師相助,吾等感激不盡。”
此刻俱留孫與燃燈眼神略微交匯,隨後立刻移開,其他眾人尚未察覺。
普賢真人猶豫道:“西方教與吾闡教素無往來,此去是否妥當?”
燃燈道:“此時若不尋出路,汝等難道甘心永無出頭之日?西方二聖法力高深,其大法秘術定能助汝等突破困境。”
文殊真人道:“但此去西方,恐有變數。”
燃燈道:“吾既願為汝等引薦,自會周全。且西方教大法秘術,實乃難得之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