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一襲黑袍,周身仙氣氤氳,手持那三災七劫鞭,帶著兩位王室弟子立身於紅砂陣前。
此鞭形似蜿蜒蛟龍,通體烏黑,鞭分三段,每段七節,鞭身銘刻著古樸詭異符文,隱隱散發著幽藍暗光,正欲擇人而噬,每道符文皆蘊含著剋制諸般邪祟、吸納災劫暴戾之氣的威能。
此刻,申公豹抬眸望向陣中那遮天蔽日的滾滾紅砂,恰似血海翻騰,兇戾之氣撲面而來,心中卻毫無懼意,反倒湧起一絲複雜情緒。
只因陣中之人張天君,乃是往昔故交。
正思忖間,張天君自陣內現身,面容冷峻,透著久經殺伐的狠厲。
可在瞧見申公豹瞬間,神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旋即開口道:“申道兄,別來無恙啊!你怎會到此?莫不是也要捲入這封神紛爭,與我作對不成?”
申公豹拱手還禮,神色從容,嘴角噙著一絲苦笑,道:“張道兄,許久不見,風采依舊!你我多年交情,我豈會無故與你為敵?只是如今這局勢,武王被困你這紅砂陣,我實難袖手旁觀。你也知曉,貧道如今在西岐為國師,輔佐聖主,西岐於我有恩,武王若殞命於此,我這良心難安。道兄,闡截兩道之爭,何苦牽扯凡俗中人,念在往昔情誼,你便讓貧道帶武王離去,可好?”
張天君聞言,眉頭緊皺,面露為難之色,雙手一攤,苦笑道:“申道兄,你這可就為難我了。我受聞太師之命,佈下此陣,旨在困殺武王,以挫西岐銳氣,助我截教在封神大劫中佔得先機。若是輕易放他走,我如何向太師交代?且這紅砂陣既已開啟,哪能隨意作罷,你還是速速離去,莫要淌這趟渾水,壞了你我交情。”
申公豹搖頭輕嘆,目光誠摯,勸道:“張道兄,你且細想,這封神劫數,波譎雲詭,各方勢力角逐,勝負難料。你我皆為求道之人,何苦被這門派紛爭束縛,淪為棋子?武王身負氣運,天命所歸,強行逆天改命,恐遭反噬,不如你行個方便,日後我定當湧泉相報,你我情誼也能延續,何樂而不為呢?”
張天君神色一凜,眼中閃過決然,沉聲道:“申公豹,休要再言!我既入截教,便當為截教效命,遵師命行事,豈會因你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你若執意要救武王,那便是與我為敵,莫怪我不念舊情!”
申公豹見此,神色亦冷了下來,手中三災七劫鞭微微顫動,似在呼應主人戰意,冷笑道:“張道兄,既如此,那便別怪貧道不客氣了。我今日定要破你這紅砂陣,救武王出去,你我也只能刀兵相見,各憑本事了!”
言罷,張天君率先進去陣中,申公豹身形一閃,也步入入陣中,
周氏王室子弟見狀,也緊跟其後。
張天君見申公豹三人進陣,忙上臺抓一片紅砂,往下劈面打來。
申公豹手中神鞭一揮,劃過虛空,帶起一串符文,仿若星辰軌跡,徑直朝著紅砂而去。
那紅砂仿若洶湧潮水,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意圖將申公豹淹沒。
卻見三災七劫鞭如有靈智,符文光芒大盛,竟將紅砂那兇險暴戾之氣源源不斷吞入。
紅砂觸之,仿若冰雪遇驕陽,紛紛化作凡砂,難以傷申公豹三人分毫。
申公豹眾人於陣中穿梭,四處搜尋武王蹤跡,
不多時,在陣中發現大坑,尋得已然身亡的武王。
武王面色慘白如紙,周身王氣黯淡,唯有那微弱氣機證明尚有生機一線。
隨申公豹而來的王室子弟,肉眼凡胎,看不到武王氣機。
見武王氣絕,已然身死,頓時大驚失色,跪地痛哭。
悲聲喊道:“大王啊,大業未成,您怎能這般拋下我等!”
申公豹卻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丹藥晶瑩剔透,仿若靈玉雕琢,散發著淡淡藥香。
“莫慌,莫慌,還來得及,若是晚來一天,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救武王。”
申公豹二人將武王扶起,輕輕捏開武王牙關,將丹藥送入其口中。
“聖主,且醒一醒!”
隨著申公豹呼喚聲,半個時辰功夫,武王身軀微微一顫,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尚有迷茫之色。
見周遭眾人,又聽王室子弟哭訴著講述事情經過,得知申公豹又救了自己一次。
且為救自己,不惜與闡教諸仙鬧翻,被燃燈道人逐出闡教,心中大為感動。
申公豹見狀道:“此番能入紅砂陣、護得聖主周全,全是聖主洪福齊天吶!冥冥之中,自有天道指引貧道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