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的狂風夾雜著暴雪偶爾會發出一兩聲尖嘯。
木門因為張小劍的破壞,已經無法再推回去,偶爾風向一變,無數雪花湧入,吹動了那塊被嶽亮腦門瞌碎老舊地板殘片。
屋內的氣氛驟降,冷冽的空氣讓每一個人的嘴邊都白霧濃重。
張小劍調整著均勻的呼吸,像是一個獵人看著獵物般緊緊的盯著一動不動的嶽亮。
卓非站在張小劍不遠處,他很確定的知道他的師兄已經ko了嶽亮,但是還是緊張,因為嶽亮是個殺人犯。
但葉墨竹、柳眉和王婉兒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的畫面中張小劍太過狂暴,以至於她們看著落在地上的沾染了血水的木屑與土塊,更加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為什麼?
時間似乎因為低溫凝結成冰,這一瞬靜止了足足一分鐘。
王婉兒蠕動了一下包裹在高領毛衣的喉嚨,問了聲:“怎麼了?”
葉墨竹和柳眉同時也疑惑的看向張小劍。
張小劍沒回答,因為他必須確保嶽亮是一條將死不死的狗。
卓非回答:“他殺人了。”
於是,時間再一次被靜止,在葉墨竹、柳眉和王婉兒難以置信的眼神下,門口又吹進來了一股風,寒意徹骨。
嶽亮沒有戲劇化的再站起來。
因為張小劍的力量太大,大到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仰著一臉血一動不動的他現在意識很模糊,但內心中的懊悔與難受卻還在持續。
隱隱約約中,他聽到了聲音,開始緩慢甦醒。
一個女人的悅耳聲音響起:“你們確定嗎?”
“確定,屍體在外面,山裡沒有其他人,鐵鍬上有雪,只可能是他埋的。”
“不會是誤會吧...”
“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讓你們出事,反正咱先報警,剩下的交給警察,要真不是他,我賠錢賠到他滿意為止。”
………
一陣沉默後,男聲響起:“有繩子。”
“那太好了,先捆上,墨竹你報警,我看著他。”
於是,‘喂,你好110嗎。’的溫柔女聲響起,因為葉墨竹並沒有看見屍體,甚至還不確定這荒誕的場面具體是怎麼回事,所以她沒有任何恐慌的繼續說了句:“我們這有屍體,有嫌犯,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嗯...我確定。”
“嗯...我沒喝酒...”
“是真的...地址是……”
……
另一邊,卓非拿著木屋裡鐵鍬不遠處老舊工具架上殘存的一捆麻繩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並不知道怎麼捆。
柳眉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人。
她努力的接受了張小劍給予的資訊量,知道張小劍只為了確保她們沒有任何危險才下了死手,所以看著木納的卓非,她深吸了兩口氣,冷靜的開始了指導。
“這樣綁。”
“嗯,從褲襠傳過去。”
“對,雙手要勒死。”
“嗯,脖子上再纏一圈。”
“好,這樣他就動不了了。”
呃..
張小劍瞪大了眼睛看著昏迷中的嶽亮身體上被勒起一塊塊羽絨服,一根麻繩從褲襠橫在他胸口中間纏繞脖頸,又在背後與腰間打結...
這是什麼特別的手法...
sm嗎?
耳邊聲音越來越清晰,貼著地面的左臉感覺到了冰冷。
嶽亮緊蹙的眉頭終於鬆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睜開了雙眼,眼前的場景開始逐漸出現了色彩。
在他豎著的畫面裡,有五個人在看著他。
嶽亮的記憶開始湧入腦海,他還記得他們曾經一起在孫叔家的火爐前烤過地瓜和土豆,他曾經看著他們高談論闊,覺得他們是在吹牛逼。
但從未想過,自己與他們的緣分這麼深,深到最終被他們捆住。
嗯,嶽亮不止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麻繩,還感受到了雙手雙手都全被死死的勒住,甚至已經有些不過血,產生了麻木感。
然後他知道了自己最終歸宿,然後他產生了強烈的不甘。
人就是這般,天秤向左時是一個想法,天秤向右時又是一個想法。
在他還沒被徹底抓住還有機會時,他被葉墨竹的一句話粉碎了良心上的汙垢產生了猶豫。
這時已經不同,他不僅不甘,還徹底失去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