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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人這件事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透過簽名這件事,包廂裡的氣氛終於恢復了正常。
洪辛書之所以會哭成這個慘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剛才那個九十度鞠躬道歉的小女孩,就是和他談過一場戀愛,後來在酒店裡被抓,並指控洪辛書強姦的女孩。
時間久了,有些事就淡了。
具體細節,甚至有些都已經模糊了。
但洪辛書永遠也不會忘記,他爹媽來保他時陰沉的臉色。
他們甚至都沒問洪辛書,你到底做沒做過?就開始了私了賠錢之路,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顯然已經認定了自家孩子,就是這個樣子,一定是他做的。
甚至洪辛書還辯解過。
得到的答覆是父親的冷漠眼神,以及:“你不要再說謊了。”
這對那時還更小的洪辛書來說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似乎全世界都站在了他世界的另一面,沒有人會相信他真的沒做過。
也沒有人聯想一下,哪怕那麼一小下,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小姑娘,和小姑娘的家長想訛錢,在撒謊?
那麼...就這樣吧。
私了結束,賠償結束。
洪辛書走在麻木的路上悽慘一笑,從此走上了解毒以及泡妞的路上。
他不知道那段時間他的行為是不是報復。
他只知道,那段日子裡他內心深處似乎有道傷口,總會在獨自一人時隱隱作痛。
所以他還選擇了結交更多的小孩眼裡比較厲害的朋友,選擇開始紙醉金迷,選擇麻木自己。
所以今天,那個他曾經還真的挺喜歡的女孩,站在他面前九十度鞠躬,並還給了他三個字‘對不起’,他又怎麼忍得住?
洪辛書用不著全世界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這件事的具體情況,他甚至沒和張小劍說過什麼細節。
今天他也很意外,為什麼羊羊可以找到她,並讓她願意說出這聲對不起。
不過現在不重要了。
在他那句:“你們還是人嗎?”之後,洪辛書發現沒人搭理他,只好抽了一下鼻涕,一腳踩在了椅子上,喊了聲:“簽名收費!”
張小劍則喊了一聲:“收多錢?”
洪辛書沒考慮好。
張小劍道:“在你自己工資里扣。”
“呃?不能這樣壓榨員工吧?”
張小劍一笑:“你又不是真的靠工資生活,聽說最近你在音樂現場呆的很老實,你老孃給你提升了幾個檔次的零花錢?”
聽到這句話,羊羊轉頭看向了洪辛書。
洪辛書‘呃’了一聲道:“沒有的事兒!”
————
事實上,洪辛書的事情,一度在江城的圈子裡淪為笑談。
鄭嘉旋一直不喜歡洪辛書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件事,但在今天看來,那時他們的每一次笑,都是對洪辛書的一次傷害。
所以,雖然大家又忙活簽名,有是誇羊羊厲害的緩解氣氛,可在隨後的飯局中,洪辛書的餐盤裡卻一直滿滿的。
鄭嘉凱表達關心的方式,很生硬,他夾起一塊沒刺的魚肉,放在了洪辛書的盤子裡:“多吃魚肉,蛋白質豐富,能長個。”
洪辛書:“……”
鄭嘉旋夾起最後一塊蝦肉粉絲,放在了洪辛書的盤子裡,沒說話只是用彎彎的笑意眼眸,表示自己的歉意。
張小劍則最為粗暴,給洪辛書起了三瓶啤酒放在了他面前,道:“誰吹不完,誰是弟弟。”
洪辛書拿起啤酒:“我本來也是弟弟...”
總而言之,沒有人在飯桌上談洪辛書的事情,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在透過自己的舉動表達著安慰或者對於以前誤解的歉意。
酒至中途,氣氛高漲。
羊羊不怯場,在包間裡唱了一首來自她家鄉的民謠,技驚四座。
洪辛書一邊鼓著掌,一邊臉上全是驕傲。
眾人再次舉杯,一飲而盡,酒局頗有不醉不歸的意思。
洪辛書的雙眼漸漸迷離,放下酒杯後,很是鄭重的和鄭嘉凱道:“嘉凱哥,我想去當兩年兵。”
鄭嘉凱聞言道:“不行,你年紀不夠。”
“哥,我真想去。”
鄭嘉凱一蹙眉:“享福的地方都不行,偏遠一點會吃很多苦。”
洪辛書一咧嘴:“就是為吃苦去的啊。”
鄭嘉凱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