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響起,燈光驟亮。
一束遠光燈將舞池打亮的同時,周圍的其餘角落全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來自寧遠的上流社會人物們紛紛結伴走進舞池,隨著音樂搖曳起了自己的身體。
沒跳舞的人們大多也圍住了舞池,形成了一個大圈子,有些人在對舞技品頭論足,有些人則端著高腳杯喝著紅酒目光深邃。
張小劍不用看,也知道這裡面有無數個故事,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葉墨竹發來的資訊,嘴角上翹——剛才你說你保守,我差點就信了。
發完這條資訊之後,在黯淡的微光下,他看向了葉墨竹。
葉墨竹用極其嫵媚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回復——只對你不保守。
張小劍抿了一口紅酒,看了一眼微信,忽然覺得這杯紅酒沒有一點乾澀,反而入口甜到了心裡。
柳眉這時抬起了頭,看到了張小劍和葉墨竹四目相對愛意漸濃,趕緊咳了一聲:“雖然很暗,但是我們又不瞎,麻煩你倆注意一下。”
桌上的其他人紛紛附和,表示單身狗不應該被這麼殺!
羅宇咳了一聲道:“任總,要不咱倆跳會兒?”
任遙面露驚訝,因為每次這種場合,羅宇都從不下舞池,今天向自己發出邀請...
安慰...
任遙知道,剛才來了好幾撥邀請葉墨竹的男士,羅宇怕自己的臉掛不住,這才有了邀請。
只是...你這麼關心我幹嘛?
任遙放下酒杯問道:“會嗎?”
羅宇撓了撓頭道:“應該還行吧。”
任遙一笑,伸出了自己的纖細手掌,放在了半空。
羅宇站起來,接住了她軟若無骨的玉手,然後心中莫名一蕩,臉上卻仍舊帶著憨憨的笑容:“任總賞臉了。”
任遙卻翻了他一眼:“走著。”
兩人搭著手走進了舞池,這邊剛從二樓下來的江雪和鄭嘉旋走回來,鄭嘉旋好奇的看了看羅宇和任遙的背影問了聲:“什麼情況?”
一直都沒怎麼開口說話,只顧著品酒的鄭衛勳道:“小丫頭你家不住海邊,還有你們怎麼現在才下來。”
鄭嘉旋拿出了一張紙,扔給了張小劍道:“還不是他贏完錢不管了,讓我在樓上記人,我又不是秘書。”
張小劍沒應,接過白紙,看到了上面寫著的三十多個名字和捐款數額,臉上的微笑漸大。
葉墨竹則拉著鄭嘉旋坐了下來道:“對了嘉旋,你回寧遠還會幹法醫嗎?”
鄭嘉旋沒思索,實話實說道:“沒想好呢。”
這時,躊躇了片刻的江雪,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看向了鄭嘉凱:“嘉凱哥哥,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嗎?”
鄭嘉凱回答:“邊兒去..”
於是立刻遭到了妹妹鄭嘉旋的兇狠眼神怒目相對:“跳個舞你是能死,還是能掉層皮?”
張小劍看著江雪實在楚楚可憐的表情,一拉葉墨竹的小手道:“嘉凱走著,我們一起。”
————
悠揚的音樂充斥在耳畔。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都是紳士得體。
偶爾,舞伴相互對視一笑,偶爾也會竊竊私語,在這樣的場合下,不過分的接觸,和稍顯親密的動作,顯而易見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最好的方式。
作為大青山上的主人之一,任遙在寧遠的人氣不用多提。
之所以沒人邀請她是因為不敢,其實只要她一點頭,無數所謂的名流紳仕,都巴不得和她跳上一段。
一向不如舞池的羅宇,被任遙拉到了舞池中心。
他本來就不太熟練舞步,現在又成了全場焦點,自然而然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任遙拉著他的手,道:“基本舞步會吧,聽我數拍子。”
羅宇卻似乎沒聽清這近在咫尺的話語,只是看著近在咫尺的任遙,似要墜入她的眼眸之中。
於是,一腳...他踩在了任遙的腳上。
任遙吃疼,津起了鼻子,羅宇連忙道:“不好意思...”
任遙卻搖頭:“沒事,你專心點。”
羅宇:“……”
來到這裡之前,他其實私底下做了些準備,比如用檢視教程,私下練習,甚至為了加深自己的記住舞步的印象,還在自己的遊戲裡開發出了跳舞動作與音樂。
本以為沒什麼問題,卻千算萬算沒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