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握緊,是因為迄今為止蘇瑜仍然不明白高青松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與自己聯絡,為什麼和小劍打電話的時候,生怕讓自己知道他在哪裡。
沒有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以蘇瑜剛猛直接且不怕被人看做婊子的性格絕對不會鬆開高青松的手。
所以即便田野間微風徐徐,九月初已有涼意,他倆的手心還是很快冒了汗。
高青松還是處於懵逼的狀態之中。
畢竟他為了蘇瑜去江城呆了一年,沒想到在自己放棄時卻峰迴路轉,是在做夢嗎?
他沒做夢。
因為張小劍踹了他屁股一腳,他感覺到有點小疼。
然後他看到張小劍氣急敗壞的道:“怎麼著,瓜都沒了,還不走,不是說好農家樂嗎?”
高青松‘哦’了一聲,回了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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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青松的爺爺家是一座大院。
院裡這時節已經晾起了各式各樣的鹹菜,綠的紅的辣椒,蘿蔔條,黃瓜條,茄子條,反正市面上你能看到的泡菜鹹菜這裡都有。
院子裡坐著位銀髮老太爺,面相與高青松有幾分相似。
老太爺不知道正在摘著什麼菜,聽到推門聲,抬起了頭,於是看到了自己的大孫子牽著一個漂亮姑娘走了進來。
老太爺手上的動作停了,目光定格在了蘇瑜的臉上。
蘇瑜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老太爺的目光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高青松略感尷尬的嘀咕道:“老爺子養了好些年豬,總和我說這人啊就和豬一樣,女人也和母豬一樣,估計現在是在打量你能不能生...”
蘇瑜釋然,沒感到任何害羞,反而落落大方的對老太爺一笑。
一邊說著,眾人已經來到老太爺的面前,高青松介紹道:“蘇瑜,張小劍,白楊,都我朋友,大老遠來的,爺,晚上弄點硬菜。”
老大爺似乎沒聽到後半句話,就聽到了蘇瑜的名字,喃喃了兩句:“蘇瑜,蘇瑜,名字不錯啊,人也長得好看。”
蘇瑜回了句:“爺爺也很精神呢。”
老太爺一聽這話,特樂呵,直接無視了白楊和張小劍和蘇瑜攀談了起來。
高青松帶著兩老爺們進了屋裡,就聽外面爺爺已經問到了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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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高老太爺親自下廚,蘇瑜打下手,做了四五個菜端上了矮桌。
坐在炕頭上,張小劍和白楊聞著菜味就感覺香,自家養的雞鴨鵝做出來的確和外面買的兩個味。
老太爺健談,但不能喝,在鄉下算是挺罕見,所以喝了二兩白酒之後就匆匆下了桌,嘴裡念道:“老了,老了,熬不了夜了。”
高青松孝順,給老太爺送回了自己的屋子,又端了一盆洗腳水伺候完老太爺洗腳才回來,剛坐下,張小劍提杯:“乾一杯吧。”
高青松提起酒杯:“這小燒自家釀的,後勁猛。”
張小劍回道:“那一口吧。”
說完,他白楊和高青松齊齊喝了一口。
蘇瑜看他們喝完,最後也抿了一點,然後辣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高青松道:“你別喝了。”
蘇瑜籲出一口氣,特別直白也特別突兀的問道:“你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高青松瞪大了眼睛。
張小劍和白楊同時看向了高青松。
的確,好像是那麼回事。
以剛才看高青松和蘇瑜的眼神來說,高青松實在沒有理由不理蘇瑜啊,難道得了絕症?
不怪張小劍和白楊想象力不夠豐富,畢竟除了這個理由,他們實在想不出高青松這小子為什麼之前對蘇瑜百般堤防與拒絕。
高青松也不愧是好朋友,只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道:“我可沒得什麼絕症,你們別亂想。”
不是?
張小劍心裡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皺了一下眉:“莫非是陽痿?”
白楊心裡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聽到張小劍的話,立刻道:“也有可能是早洩。”
蘇瑜橫了他倆一眼:“別鬧。”
高青松翻著白眼:“都不是,就是家裡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蘇瑜,張小劍,白楊異口同聲。
高青松知道不說今天晚上估計也不會放過自己,就道:“我爹的公司資金鍊斷裂,被董事會彈劾,估計馬上就要下崗,要是對手夠狠,